你觉得你配不上她了,那谁配得上?”
左晓天一脸诚恳:“我觉得、都比我好。”
姚佳忍不住笑了:“哟!左晓天,挺低调啊!”
左晓天也不知道这是夸他还是讽刺他:“……”既然不让他说,干脆就不说了,只是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他觉得那个声音格外的好听,心里有种无法言语地高兴。
姚佳说:“说你追她,我不信,是她倒追你吧?”
左晓天:“嗯。”
姚佳说:“你敢说你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左晓天说:“怎么没有,我对她就是普通同学的感情,说实话,当时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印象里就是瘦高的一个女生,我也没怎么着呀,她怎么就注意到我了,我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后来你都不知道我一看到她就有种内疚感,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似的,那种感觉我用了好长时间才平息的。”
姚佳问:“那是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左晓天说:“也没什么,过去那么久了,还想它干嘛……”
姚佳渴望地看着他:“哪次啊,给个提示好吗,两个字我就想起来了,就两个字!拜托了……”
左晓天经不住她的好奇:“那天在楼顶上,我说有事要跟你说……”
姚佳认真地听着,“嗯,然后呢?”
左晓天瞅瞅她,顿了下,说:“我约你去楼顶,你没去,后来我碰到了郝静……”
听着听着,姚佳笑了,她有点儿想起来了,那是期中考试的前一个月,左晓天那阵子看上去有点儿郁闷,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在为考试的事犯愁其实他是找不到告白的机会,没办法,憋得他只能堵女厕表明决心,之后他终于得到了一个能跟她单独说话的时间,可是他偏偏要在楼顶上说,没错,姚佳是放鸽子了,可也不看看当时那风刮得那叫一个大呀,凉飕飕的像小刀子一样擦刮着皮肤,一点儿美感都没有,还告白呢,整个画面就是两个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像傻逼一样冷呵呵地站着,她庆幸她当时没去,因为郝静也在,如果她去了,呵,那场面还不得多辣眼睛呢!!!
郝静和左晓天说了什么,姚佳不知道,但傻子也能猜到左晓天的态度很坚决,不然还有姚佳什么事了。
姚佳心里明净着,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的,所以就算宋强说他亲看看见了那个那个,亲耳听见了咋着了,她也能想到,一部分是他断章取义,一部分是他借题发挥,真实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从忽悠精宋强那儿知道的。
原来是被放鸽子了,怪不得他不大愿意提起这事儿,姚佳又笑了,左晓天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好笑的事儿啊~~
左晓天说:“……想起来了?”
姚佳笑说:“嗯,差不多吧。”
其实,这段路不算远,只是左晓天的手腕有点儿不适,他们在前面的服务区休息了会儿,就继续赶路了。
姚佳看到他右手揣在兜里,也不怎么说话,就问他:“怎么样了,还疼吗?给我看看。”
左晓天说:“哦,有点儿阵痛,刚才还好,这会儿火辣辣的感觉。”
姚佳托起他的手腕,肿得像包子似的,她握着他的手,轻轻地吹吹:“刚才忘了买冰块了……”
左晓天看看她,嘴角微微扬起。
☆、第38章
果然是全国科研中心,全国人民心中的中流砥柱,隔着两条主街还能看到国科大楼巍峨耸立在市中心。
车经过一流的名文大学和都艺大学,来到国科的实验楼,在奶白色的海螺房子前,停下。
想不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
姚佳感慨。
上次跟苗路只是作为不请自来的闲杂人等来参观,想起那时,她们第一次被保安给拦下的尴尬;第一次见到自信满满的习敏,也是那次,她给他们解了围,她们才认识的;第一次她好似发现宝藏的兴奋和狂喜;第一次让她找回了只有在梦里才出现的儿时淳朴的矮房子;第一次饿着肚子彻夜不归的窘迫;第一次在最不该脑残的时候说了脑残的话;第一次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第一次见到记忆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她竟然是那副睡相……
如今这次是跟左晓天、这里的主人一同来造访的……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姚佳走在前面,左晓天在后面。
两人默不作声,尤其是姚佳,一时思绪、情感、理智全都搅绕在一起了,好像想马上找个人倾诉她太多太多的心事又好像什么也不想说,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太过高兴,脑袋不听使唤了,或许是太过想念,想得神经衰弱了,又或许她被这受宠若惊地现实给雷懵了……
一抬头,她忽然停住脚步,又是这个z字,记得当时她看到这个字母就推门而进了,旁边的房间连看都没看,也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想的,说起这个推字,她还真是被它害惨了,不论是上次还是去国科送论文那次,她总是忘记进门前要敲门的,而每每都是在进去后才想起来,已经太晚了!
刚才还一直走在前面的人现在怎么就落后了,左晓天转头看看,见她一言不发,就猜她一定是想起了很多很多……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快走几步,和她擦肩而过时,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进来啊,别在门口站着……”
她愣愣地站在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