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焦女王不管乔玛的去留,只是看这只白雁碍眼。她知道他是来阻止她滥杀的。
她眯起眼睛微笑:
很好,毛又长了回来。
白管家任劳任怨的下场,就是每天被暴打一顿,怀着一个大爱无疆的念头:她不虐我,就会去虐天下人。
此处必须@一灯大师:你为毛没有这种觉悟?
焦女王有些得意:白雁越来越抗造,毛掉得越来越少,而这都是她的功劳。
她很快觉得不过瘾,要求对打。白雁变回人形,说与其如此,不如——
“双修。”
神仙打架,才算美妙。
焦女王在暴揍白雁的过程中,的确是发现他的阳气越来越不排斥她,但还没做好双修的准备。
无他,万一两败俱伤怎么办?
白翩就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觉得天道为何选我?”
焦女王不假思索地答:“你比吕知行听话,本事也差。唤龙者不再妨碍我,大概是想让我放手除魔。”
白翩无语:“我就这么没用?”
焦女王不答反问:“吕知行能屠龙,你能吗?”
白翩坦言:“即便我能,也不会做。”
焦女王顿觉牙酸:
“你这言情调能不能改改?”
白翩立马严肃认真:
“双修。”
焦女王懒得理他。脸上的龙鳞隐隐作痛。
她钻进被窝里蜕皮。新龙鳞挤掉旧龙鳞,好像无数根刺从身体里往外顶,很快就有了血腥味儿。
每一次蜕皮都很痛,同时怨气加重,苏摩草入不敷出。她眨了眨眼:不过是大限将至。
痛得厉害时她会安慰自己,结束后就去杀人泄愤,如果玄术师不够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他们邪恶我要杀,他们无辜我也要杀——他们凭什么无辜?为什么不能替我分担痛苦?
焦女王泡在浴缸里洗玫瑰花,这次没有用泡沫——她流了太多血,恢复人形之后还在流。听起来很诡异,身上没有伤口,血像汗一样,从毛孔里钻出来。
苏摩草能止血,她却不敢嚼太多。
它的味道很不错,像柑橘那样的甜,细品又有一丝酸。她想,柑橘是种太普通的水果,没事儿谁细品呢。
焦女王嚼完苏摩草,只能再嚼玫瑰花,自欺欺人,聊胜于无。
她一洗就洗到了半夜。
白翩在外面敲门:“还没好?”
焦女王嚼完最后一片玫瑰花,发现自己置身一片血海之中,不禁就好笑地开了口:
“我游泳呢。”
白翩的笑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传来:
“也对。你是龙。”
他边笑边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疼吗?”
焦女王无语:“跟你掉毛一样。”
白翩说那怎么能一样:
“我掉毛不见血的嘛!”
焦女王“噢”了一声,再没下文。
她裹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她觉得神清气爽——血腥味儿令她亢奋。
白翩却觉得难闻:
“你还是住浴室吧。”
焦女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餐桌旁一口一口抿。白翩坐过来继续作死:“再用花瓣洗洗嘛。”
焦女王懒得理他。她想自己的脸色肯定很不好,喝点酒能好看一点。是的,她必须好看,哪怕没人看,自己心里也舒坦。
白翩夺下了她的酒杯,可她连愠怒之色都没有。她轻叹口气,靠在椅背上,仰头去看天花板。
白翩气得不行:“不打我?”
焦女王微微摇头:“没劲。”
他刷地一下站起来,憋着一口气想骂,措辞的时候就消了下去。只能提出解决办法——
“双修。”
再蜕皮我怕你把血流干!!
焦女王既舍不得中和阴气,又不想再蜕皮,算来算去决定折中:
“双修太危险,渡点阳气吧。”
白翩赞同:“先试一下。”
他将阳气凝聚在指尖,轻轻一点在她眉心。她忍不住蹙眉,眉间就刺出一片龙鳞,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