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深。
“以前学过?”他哑着嗓音问。
“嗯,”向梓桑点头,一脸笑眯眯,“我们学校有中医系,隔壁宿舍就是中医系的学生,她们要学按摩,那个时候经常找我们做模特,我就顺便学了些。”
按了几分钟,感觉差不多了,她把姜洗好切出几块厚片,说:“艾灸的时候最好不要吹风,但是怕你闻不惯味道,我把洗手间的抽风机都开了。”
“没事,我闻得惯。”他母亲是医生,从小到大,从母亲身上闻到的药味无数,他早就免疫了。
向梓桑朝他一笑,将手上的艾条掰成两节,并解释:“这是黄金绒艾,是最好的艾,药性渗透力强,但烧得也快。”
她又取来两个螺丝批,像烧烤串串一样,把艾条串在上面,“这样烧不到手,又可以充分燃烧利用艾条。”
一切已就绪,她把姜片放在他的膝盖上,用打火机点燃艾条,开始艾灸。
“如果太热就跟我说,因为隔着姜,皮肤可以会有点辣。”她把纸巾递给他,“待会你会出汗的。”
就这样,她拉来椅子坐在床边,两手持着被串成串的艾条,给他的膝盖做艾灸。
每个部位她都停顿数十秒,感觉差不多再换部位。艾条的确烧得快,但烟灰缸提前被她铺上一张浸湿的纸巾,火不旺的时候她就用两根艾条相互蹭,让灰掉到烟灰缸里。
易彬静静看着她,笑问:“经常给人这么做吗?”
向梓桑摇头,“只给我爸做过,他腰不好,又爱操劳,以前大学一放假,只要他不舒服,我都这样给他灸,现在我不在家,就让他用艾灸仪自己弄。对了,你以后可以尝试艾灸仪,但是艾条一定要选黄金绒的,效果才会好。”
易彬只是含着笑,并不应答。
“烧完大概要三十分钟。”她又蹭一次灰,突然哎呀一声,看向天花板,“我忘了这里有烟感器,我们把屋子搞得烟雾燎绕,待会报警器会不会响?要不我把窗户打开——”说着要站起来。
易彬抬手轻轻制止她,笑说:“没关系,烟感器坏了。”
“真的?”她将信将疑。
“真的,灸吧。”易彬忍不住,抬手将她滑落在额前的头发撩起,向梓桑感受到他的动作,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才突然发觉,房间里只有他们,气氛似乎有点——暧昧。
对这样的事,她总是后知后觉,又不知怎么应对,干脆低下头,专心艾灸。
易彬笑意绵绵,将她脸上的羞赧收入眼底。
气氛太沉默了,向梓桑感觉有点闷,试图平常语气聊天:“昨晚依依给我发信息了,她说她最近很忙,域城那边接了顾沙村的设计项目,她天天都在跟那边的设计师打交道,还隔三差五去找fred商讨。”
易彬莞尔:“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r 6-1
“啊?”一声啊后,向梓桑闭嘴了,在他这里,她反应是慢了些,但能听得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所以不多问。
倒是易彬问了,欲言又止的:“你跟颜先生最近——”
这样的误会在顾依依那边有过,她觉得是需要解释的:“我在给他做催眠治疗,我以前就是他的治疗师。”
“我知道,”他笑,“进展顺利吗?”
向梓桑轻叹:“他属于重复性失忆,要恢复全部的记忆,不是那么容易。”
“慢慢来。”易彬宽慰她,“我听立芳菲提过,你所学的催眠疗法很独特。”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独特,但是李教授的独创,她传授的人不多,我是其一。”她灵机一动,看着他,眯眼笑了笑。
五分钟后,易彬躺坐床上,睡着了。
向梓桑心里多少有点得意,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未见他有任何反应,才轻声说:“昨晚忙那么晚,今天又早起,好好睡一觉吧。”
又花了十几分钟,剩下的艾条才烧完,她轻手轻脚收拾东西,怕惊扰到他。
只是刚收拾完毕,她重新坐下来,门外就传来敲门声。
她看时间,七点半。
床上的易彬却有了动作,他醒来,哑声说:“应该是阿虎他们。”
“我去开门。”
“好。”易彬掀被下床,他知道她给自己做了催眠,但他心甘情愿让她做,虽然时间短暂,但他的确睡了个好觉。
他爱的这个女孩,是那么好那么好的女孩。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接受。
向梓桑把门打开,入眼的是漆宇宁,还来不及说话,漆宇宁几乎是惊叫:“你怎么在这里?”下一秒捂鼻抬手扇风,一脸嫌弃,“屋里都什么味啊!”大喇喇越过她进了屋。向梓桑朝随后而入的侯文虎和两名警察打招呼,嘴巴才张,漆宇宁惊天动地的鬼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我去!你们俩在房间都做了什么!”
向梓桑忙回身看,瞬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