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彬循循善诱:“蒋峰,你不想找你弟弟了吗?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他,只要你放下刀。”
蒋峰发怔,很快又狠声道:“少来糊弄我!你们不可能找到他!他死了,他早就死了!在我杀第一个女人那天,我就知道他死了!”
“靠!”漆宇宁低骂。
易彬:“他没死。我知道他在哪,只要你放下刀,我就告诉你他的下落。”
“不可能!你骗我!”
“我没骗你,”易彬给侯文虎使了眼色,他放下枪,举着双手,上前一步,“你听我说,蒋峰,你弟弟还健在,你找不到他是因为——”
突然“嘭”一声,易彬在千钧一发间扑上前,推开女人,侯文虎动作配合默契,同时迅速控制住蒋峰,除了女人一声惊叫,整个场面很快安静下来。
而身后,是哒哒哒的一串串脚步声。
“吴哥,你来得可真及时。”漆宇宁笑道,收起枪,把蒋峰推到他跟前,“人交给你了!”
吴胜堂左看右瞧,“我听到枪声了,有没有人受伤?”
“放心,收队吧。”
吴胜堂扯着蒋峰,“你小子,害我们哥几个饿了一天肚子,今晚看有你好受的!”很快拉着人和队员离开了。
易彬扶起被自己推倒的女人,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女士,你没受伤吧?”
女人原先受惊的表情已不复存在,她摇头一笑:“没事,谢谢你们救我。”
侯文虎指着她的颈部:“你脖子——”
女人抚一把,手上全是血,她却不以为然:“没事,小伤。”
“我带你去医院包扎。”
“不必,”女人走进办公室,“我这里有急救箱,自己可以包扎,警官你也包一下吧。”易彬手上有一道被打碎的玻璃划破的伤口。
易彬:“我不碍事。”
他帮忙包扎,漆宇宁负责问话:“他怎么挟持的你?”
“我也不清楚,”女人说:“我东西落在公司了,回来取,正要开门,他突然冒出来,拿刀从背后挟持我,让我开门,才进来就停电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侯文虎纳闷:“可这电和门怎么突然就开了?”
女人笑道:“也算是幸运吧,他把我拖到露台时,我胳膊碰到应急用电开关,就在那。”她手指墙壁。
易彬很快帮她做好包扎,并说:“女士,伤口不浅,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今晚谢谢你的配合,如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你。”
“谢谢,我会的。”女人从办公桌取来名片,“我姓何,如有需要我协助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森田集团?”漆宇宁掂着名片,“日本公司?”
“是的。”女人含笑,看着易彬:“谢谢三位救了我。明晚我想请三位吃顿便饭,以表谢意。”
漆宇宁扬手先行:“吃饭就不必了,我们可是人民好公仆。”
易彬:“何女士,不必谢,再见。”
女人追上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三位,下个月我司开业,召开新闻发布会,晚宴还请三位赏脸参加。”
“那——”侯文虎望着两人。
“这么遥远的事,到时候再说咯!”漆宇宁不以为然,走出玻璃门。
侯文虎走在最后,跟女人告别:“何女士,再见。”
女人笑意微微:“会再见的,侯警官。”
在等电梯间,漆宇宁捶一把侯文虎,“你小子这次反应挺快的啊,怎么就想起让我射悬梁上的玻璃缸?”
“嘿,”侯文虎摸摸后脑勺,“是易队提醒的我,不过我也是发现那个何女士不时往右边看,才看到那玻璃缸。”
“可以啊。我看这何女士心理素质不错,不过,”他翻看手中的名片,“作为一个集团的董事长,这点临危不乱的本事应该还是有的。何欣,看名字是中国人啊,居然能在日企当董事长,一定有不少能耐。”
侯文虎:“我只是奇怪啊,她为什么把一个空玻璃缸挂起来。”
“养花吧。”易彬说。
“我看倒像是日本公司的某种招财方式,”漆宇宁谑笑,“哎,易彬,你刚才怎么突然又转回去了?”
易彬顿了顿,莞尔:“因为突然间,我感觉自己闻到了火.药味。”
♀◆♂
盛夏之际,每个日子都鲜活热烈,就算是地处南国边境、被群山众岭环绕的偏远古都百城,也是天天充满新意,迎接这如火季节。
当然包括一向广受欢迎、人来客往的木兰花果。
这不,九点没到,店老板店员全到齐了。
临近月底,dà_boss向梓妙自然不会错过每月的总结例会。人员虽少,但她好歹在外企混过,所以小小的三人会议组织起来也是一板一眼。
先是向梓桑汇报当月的经营情况,以及为应对暑期做出的新品调整和营销策略,跟着乔可彤反映由她所负责的广告和店内版画的准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