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把烤鸭放在餐桌上,收拾了碗碟,坐在客厅的椅子,遥遥看见一轮明月挂于天际,夜已经黑了。
不一时,陈放取下车钥匙,驱车出门。
八点一刻,路上的车已不多,陈放开得慢无目的,在鳞次栉比的红灯前停下。是谁敲响了车窗?陈放多希望是李周曼,抬眼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摇晃着手中的搪瓷碗,念念有词:好人长命百岁……
红绿灯变色时,陈放踩下油门。车流如水,在每个岔路口分流,他心中杂乱,胸口如有块垒,意外地百感交集。
顾贺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似在笑,转而决绝地转身,离去之前,那是再也不见的分别意。陈放心里一疼,竟也不想挽留,转而那张面庞又变成李周曼的。李周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永远带一点放荡的调侃。
他蓦地、着魔般地念出一个名字。
“李周曼。”
顾贺在房里看着灯,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在渐凉的秋夜里越发温暖。
“你不能和他摊牌。”
“我们必须有证据、筹码。”
“你也不想在这场婚姻里输掉所有,假如,我是说假如,陈放回不回来了。是不是?”
表姐劝导的话语响在耳旁,屋里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