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一直都是好丫头,所以心里虽是有那么一点疑惑,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决不敢去怀疑什么,手上的活更是没有停下,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梳好了繁复精致的发髻,红玉正寻思着该配上什么样的珠花步摇,便被主子叫住了。
“别戴那些首饰了,这发髻也拆了吧,随便用两只玉簪挽了发即可。”木盏盏眯了眯眼睛道。真不知道前身是怎么想的,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每天还要顶着那么繁复的发髻戴那么多首饰,并且都是一些低级货色。而她,从来都是宁缺毋滥的人!
“主,主子……”红玉惊讶。
木盏盏也不解释,接着道:“这挽好了发,便扶我出去走走吧,去看看这春日里万物复苏的景象。”若是学着原主继续这样整天埋在床上动都几乎不动一下,估计她离长草也没有多远了。
“是,奴婢遵命。”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理解,也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思,红玉一直都是这样称职的丫鬟。一双巧手,三两下便将之前好不容易挽好的精致发髻给拆散了,从首饰盒里拿过两只白玉簪子,再将散开的长发挽上。
木盏盏暗自点头,觉得前主这一生最幸运的事,大概就是收了红玉这个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末世文又卡了……
于是开个新文调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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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药,碧落【修】
红玉找了件素白的披风给自家主子披上之后,才小心的扶着她出了门。
舞袖阁外紫藤花开得正好,一眼望去,是一片梦幻的紫色。
“去把屋子里的软椅搬出来。”木盏盏坐在花架下冰凉的石凳上,柔声吩咐道。
红玉得令,转身回了屋子。
木盏盏单手托腮,手肘靠在石桌上,视线微微转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时值春天万物复苏,放眼望去,无一不是生机勃勃的,只是太过安静了点,除了风过带起的沙沙声,便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不过是一个小小正七品的美人,且没有得到帝王的宠幸,还想指住的地方有多好多热闹么?木盏盏轻笑。
红玉指挥着阁中唯一的小太监,将屋里的软椅搬了出来,正好看见自家主子在笑,一时间神情竟是有些恍惚。
自主子十岁开始,她便跟在了她身边,至今已经有五年了,可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子笑过,一直都是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她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子很美,即便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在这美人如云的深宫之中,也依旧称得上是中上之姿,若非性子实在是太不讨喜了些,也不至于进宫一月有余了却仍是没有得到帝王的临幸。
不曾想过,主子今日仅是浅浅的一笑,竟会是这般的动人,就连是同样身为女子的她,看了也不由得失神。
“你家主子我有这么好看么?”木盏盏见红玉神色恍惚,严重带了些许痴迷的神色,便调笑着问道。看来即便是换了具身体,她的魅力还是没有一点下降啊。说起来,如今这副精致娇小的身子,可比她前世火辣妖娆的样子好玩多了。
红玉闻言,瞬间清醒过来,俏丽的小脸一下子羞得通红,诺诺道:“主子,主子自是好看的……”
“呵呵。”木盏盏抬手掩唇,娇笑出声。看来她带入角色还不够深啊。上辈子玩习惯了,调戏的话便脱口而出,居然忘记了如今这里已经是古代而非二十一世纪了,只得以笑声掩去。
臻首微垂,纤手掩唇,容颜精致,肤色虽然带了病态的苍白,却是另有一番风情。小李子将软椅搬到了花架下,偶然间抬头,便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就愣住了,只觉得这世间怎的会有这般倾城的女子,就连他曾在御花园偶然间看到惊为天人的,如今正当宠的李妃娘娘,也都被比了下去。
木盏盏笑得更开心了,感叹这古代的人就是纯情,她就是不经意的笑了一下,就把小太监都给诱惑了,要是她故意为之,那还了得?
“咳咳,下去吧。”木盏盏收了脸上的笑容,对小李子挥了挥手,看了红玉一眼,道:“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小李子闻言,如梦初醒,吓得脸都白了,结巴道:“奴,奴才尊,尊命。”说完转身,跌跌撞撞地退下了。
红玉移步到自己主子身边。
“你知道这宫里,被处死的宫女的尸体,一般都是扔在什么地方的么?”
木盏盏拢了拢披风,斜睨着红玉,语气带了点漫不经心,嘴角甚至还微微勾起,仿佛她问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红玉猛然抬头,望向自家主子,“主子,您……想做什么……”
“红玉,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婆婆她怕是也不想自己毕生所学的东西,自此从世间消失……”这是解释。木盏盏躺到了软椅上,一脸忧郁的表情。
其实,是她想要弄出在现代偶然间得到的叫做碧落的药,配方很简单,但其中最关键的药引是生长于含冤女子埋骨之地的唯一一朵血色的花----碧落,加上一种特定的仪式,配好之后,用来沐浴,身体会散发出一种隐约的魅惑之香。这种东西,原主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得的,为了不露出破绽,她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发现还真有那么一件事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