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负无能。”
范傲又灌了一口酒,抹嘴说:“行,敢明儿,我就去试试。”
魏姝叹了口气,拿一旁的白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渍。
范傲说:“你呢,你愁什么,都借酒消愁好几日了。”
魏姝没说,只是又长叹了一口。
她太怕了,怕失去嬴渠的宠爱,怕被放弃,被厌倦。
她真的爱嬴渠吗?
大概是爱的,她不知道,不清楚,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绝不能失去他的宠爱。
一个女人,一个宠臣,若是失去了君主的宠爱便再无立锥之地,况且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嬴渠的宠爱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仰仗的支柱,是她得以生存的空气。
她不能失去他,不能,甚至比她初入秦宫那时更需要嬴渠的悯恤和宠爱。
因为她要活下去,她还要报仇。
她把窗子推开,看着冷清高悬的月亮,叹道:“这夜可真美”
范傲被吹进的冷风打醒了,正要破口骂她,却见她又淡淡的微笑着说:“这么美的夜,就再醉一次吧。”
魏娈和卫秧回来时,魏姝这两人具已醉成了滩烂泥,魏姝是第一次醉成这样,脸色通红,耳根也通红,她和范傲两人守在床榻两端,不时的用酒壶碰撞对饮。
魏娈吓的面容失色,这么喝下去魏姝身子肯定是受不了的,她去拉魏姝,说:“别喝了,去净净身子睡吧。”
魏姝笑呵呵的,很开心,说:“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不喝,我要替他庆祝,祝贺终于娶亲了。”
魏娈说:“你别这样说”魏姝把魏娈的手推开,说:“酒呢?买酒了吗?今日索性就喝个痛快好了。”
卫秧和魏娈相视无语,把手里刚买的酒又递给了她。
秦宫里的月亮也是非常的清冷,而秦宫里的夜晚也是非常的美好。
嬴渠穿着一身红色的锦帛衣裳,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精致的龙纹,这火红的颜色更衬的他皮肤白皙,干净清俊,如墨的黑发梳的整齐,用一金笄冠着,身挺拔修长。
此刻他推开寝殿的门进来,看着床榻上端坐着的齐国公主,她生的确实美,有些清冷的美,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肩膀清瘦,眉目如画。
但是他却没有yù_wàng,没有,他非常的冷静清醒。
这个齐国公主叫田湘,是齐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非常得的齐公宠爱。
此刻她非常的紧张,纤细的手指攥着衣裙,她感觉到秦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这种紧张就更甚了,心在跳,身子也在发烫,她在庆典上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她很好奇自己千里迢迢嫁给的这个秦公究竟长什么样子。
她只偷偷看了他一眼,就怔住了,差点失态,她没想他这么的好看,干净清俊。
她的心里突然就很甜蜜,能嫁给这样一个年轻优秀的君主大概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而且她听闻他的后宫里除她就再没有别的女人。
现在她非常的紧张,她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有关合房的事,此前婆子都同她讲过,但是此刻她好像都忘了,一片空白,只有心跳的很快。
过了许久,嬴渠说:“害怕吗?”
田湘怔了怔,心更加的乱了,手不知道往哪里摆,她想要保持着端庄,可这样只会让她更紧张,她点了点头,又忽然的轻摇了摇头。
嬴渠笑了,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笑,一个女孩子与一个陌生男子行房,怎么会不怕呢?
他没办法冷漠的对她,没办法把她丢在这里置之不理,更没办法让她独守新房空落泪。
她只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从她不远千里的嫁来秦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今后的人生都将留在这深宫内苑里。
她既然已经成为了他的夫人,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善待她,至少不应该亏欠她。
他给不了她爱,但是可以一点温暖和慰藉。
田湘看着他,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然后她也微微的笑了。
嬴渠说:“不必害怕,今日劳碌,早些休息”
田湘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魏姝喝多了,也哭多了,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魏娈把她扶到床榻上,给她擦掉身上的污秽,又给她换了干净的白色絺衣,魏姝醉的特别厉害,一会儿叫母亲,一会儿叫嬴渠,嘴里呜呜的,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混乱的说一会儿,就开始哭。
大婚一连七日,非常热闹,魏姝就一件喝了七日,外面欢天喜地,屋内酒气熏天,她觉得嬴渠是真的不要她了,他不会来看她了。
魏娈实在是没力气扶她了,这几日她也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只得委托范傲来照顾魏姝。
眼看又入夜了,魏娈说:“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她这身子一定会给糟蹋完的,要不你去同君上说说。”
卫秧正在用匕首切一块炙鹿肉,说:“你让她现在回宫,宫里一团喜气,全都是齐人,你就不怕她更难受?至少在这里还有你能同她说话。”
魏娈很生气,觉得这都是借口,说:“你们男人的心可真狠。”
卫秧苦笑,把鹿肉喂给她,说:“这与我有何关系?”
魏娈没吃,把他的手推掉,说:“你也不是好东西”又说:“这秦公万一真不理姐姐了还怎么办。”
门被推开,魏姝说:“那我就去齐国。”
她被范傲搀扶着,显然是醒酒了,面色非常冰冷,如果嬴渠放弃她,那她就失去了君心,再留在秦国也没什么用了。
赵灵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