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年纪也不小,算来也十七了,这年纪放在寻常人家,早就成了亲了。
而她跟在卫秧身边也有个两三年了,眼下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心里越发的不踏实,而且卫秧也没有碰过她,她看不透卫秧的心,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始终都是个孩子。
有时她心里就会想:卫秧到底喜不喜欢她,喜欢又是哪种喜欢。
她在心里掐了掐日子,觉得范傲就快回来了,她此前也和卫秧提过范傲回来就要娶她的事,卫秧只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好像也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这心里越想越慌,越想越觉得委屈,眼里凝蓄着热泪,或许卫秧压根就不喜欢她,他照顾她,不过是因为她是魏姝的妹妹,而魏姝是秦公的宠臣,若是脱了这层单薄的关系,他便理也不会再理她。
魏娈又翻了个身,心想等卫秧回来,就与他撕破这层关系,他若是娶她,她就嫁,若是不娶,她就走,快刀斩乱麻,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能再让他这么吊着自己的心了。
雍城
秦公在雍城建了个橐泉宫,是一年前建的,今年冬天恰好落成,这事儿臣工们都略有耳闻,但是没当回事,全当是在雍城老宫的基础上修葺的,没想竟然是重新建的。
高大的石阶,巍峨的宫殿,朱红色的宫墙上面用金漆绘着折流云纹,四边翘檐上还雕着青铜鸾凤,前殿是上朝用的,后殿据说还将雍城的热泉引来,造成了个温热的池子,所以才叫橐泉宫。
这架势虽然不比周天子脚下的雪宫,但也足够给臣工们开眼了。
甘龙是个稳重的老臣,非常会审时度势,但此刻显然也是看不下去了,站在橐泉宫正殿里,腰间别着笏板,来回的踱步,说:“荒唐!真是荒唐!这秦国国政刚有好转,就如此大兴土木!穷奢极欲,岂不危矣!”他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气得呼哧呼哧地喘息。
“君上,别闹,君上,姝儿痒”
后殿里传来的女子的娇笑,那声音非常媚人,轻笑中还带着连连的喘息。
朝臣都面面相觑,甘龙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哀恸的道:“妖孽啊妖孽,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他不懂,他们的君上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沉迷女色的昏君,那个魏女,真是祸害,贻害无穷的妖精。
耳边依旧是女子连连的娇笑声,笑的人心悸,而本该震怒的嬴虔却异常的平静,他站在大殿最偏僻的角落里,着冰冷的铁衣铠甲,英俊的面庞没有多余的神情,身影近乎被吞噬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后殿里
魏姝的衣裳已经被褪了些,半掩半遮,黑发也是散的,散落在白皙的肩膀上,光滑的长腿抵在嬴渠身前。
她的脸微微泛着潮红,眼里含着情,手臂护在胸前,挡住那大好的风光。
嬴渠身子迫近她,魏姝咯咯的笑,用另一只小脚去踢他,笑道:“君上别闹了,君上,姝儿今日不舒服。”她笑着,双腿却已经盘上了他的腰,将他固在身边,贴在他耳边笑说:“别闹了,那些老臣们可都在外面听着呢”
嬴渠也笑了,隔着半解的衣衫抚摸着她柔软的身体,说:“你怕他们。”
魏姝勾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的高挺的鼻梁,温柔的眉眼,身子柔柔的贴着他,说:“那些老家伙们在雍城已经旬月了,也没个妻妾女眷伺候的,君上这般胡来,岂不是要憋死他们。”
嬴渠手下用了些力道,她的身体便更紧密的与他相贴,他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下。
魏姝经不起他温柔的挑逗,身子已经开始颤抖,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只得扶着他的肩膀,她被他挑弄的又空又痒,燥热的渗出了一身细汗,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像是小猫的叫声,说:“君上这是软禁他们,若是他们一天不同意私田令,君上便将他们困在这雍城一天。”
他停了下来起身看着她,目光平静,衣裳整齐,他并没有陷在这□□里,相反异常的清醒,他没说话,笑了笑,又吻上了她的唇,将口中甘甜的汁液递至她的舌尖,手又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抚摸挑弄。
她轻轻的□□声被封在这缠绵的吻里,她的眼睛有些模糊,唯一的清明也抽离了躯体,她只感觉到了他修长的手指,她的身子蜷起,极致的快乐褪去,最终又归于了平静。
但她脸颊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手臂扶着矮案喘息,高挺的双胸上下起伏。
嬴渠将她身上散乱的衣裳扯过肩膀,又将她的里裳系好,把被汗水打湿的黑发从如玉的脖颈上撩开,这动作做来非常优雅,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雾蒙蒙的眼眸,笑道:“好好休息,寡人一会儿便回来。”
魏姝没敢看他,她不敢对上他温柔的眼眸,就连他的手指碰到她,她的身体都会敏感的微微颤抖,她点点头,小声说:“姝儿知道。”
嬴渠走到大殿之上,刚刚还交头接耳的臣工们都突然的噤声了,样子非常促狭,一个个面红耳赤的。
嬴渠不禁笑了,坐到矮案前,带着温和的笑意,非常平静的说:“今日寡人召各位来,是为了改制之事,如今大荔战事毕,也是时候改商讨商讨了。”
后殿里
魏姝脸上臊人的潮红褪去,胸口也变得平稳了,但仍扶着矮案,轻唤道:“燕宛”
燕宛和子瑾都在门口守着,听到声音,燕宛进来,搀扶着魏姝,说:“姑娘可要沐浴梳洗?”
魏姝轻点了点头,由着燕宛搀到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