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液也一并吻干。
然后,她将穿着衣裙的腿压在了他的身上,说:“嬴渠哥哥,姝儿还要吃柑橘”
嬴渠很温和的笑道:“好”掰下一瓣递到她唇边。
她的眼里是含着笑的,将橘瓣吃下,她看着他整齐的衣裳,心痒难耐。
她其实很想把他的衣裳扯的凌乱,很想看他平静的眼里染着□□的样子,然而现在是青天白日,她不敢动手,只是很乖巧的吃着他喂到唇边的柑橘。
她吃着酸甜的柑橘,看着仪容优雅的嬴渠,心想,这个清俊好看的秦公子是她的人,她能脱他的衣裳,吻他的唇,别人却只有眼看的份。她每每只要一这么想,心里就开始冒着得意又骄傲的泡泡。
她一边想,一边用两条腿来回的压着他,压着压着,就开始笑,笑的傻乎乎的,也笑的莫名奇妙的。
嬴渠知道她在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眼睛像是长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很喜欢她这样看他,也很喜欢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她这么傻乎乎的样子,让他也忍不住想要笑。
他笑起来很漂亮,魏姝从来没觉得男孩子也能这么漂亮,不带一点阴柔气,很舒服,很干净,像是天边清冷温柔的月亮。
但是她很不解,问:“你为什么笑?”
嬴渠将最后一瓣柑橘喂给她,笑着反问:“那你刚才在笑什么呢?”
魏姝的脸唰的就红了,脸上还漾着傻笑说:“我记不住了。”
嬴渠笑道:“真的?”
魏姝抢过他手里的柑橘皮,低着头,心打鼓般的跳着,一边摆弄一边说:“真的”
嬴渠还是笑着,过了一会儿,他正色说:“等你过了十五岁生辰,我便去向君父提及,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魏姝手里的柑橘皮啪嗒的掉在了地上,怔了怔,很开心很惊讶的说:“真的?”
嬴渠微笑道:“真的”
魏姝是很欢乐的,嘴咧的合不上,然而她却突然的又板起脸来,很正经的说:“你可要想好了,我可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你要是娶我就不能再纳别的嬖人,不然,我一定会闹得你鸡犬不宁。”
嬴渠笑了,他将一块精美的白玉系在魏姝的腰间,平淡的说:“不会再纳别人。”微笑着又说:“这玉是我母亲的,今日便馈于你。”
男女馈玉,有许身之意。
魏姝其实很相信他的程诺,她看了看腰间的白玉,又看了看他,心里像是盛开出了花朵一样快乐,但嘴还是很硬的说:“反正,我才十五,你要是待我不好,我还可以改嫁。”
嬴渠突然变得有些冰冷,他只是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魏姝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竟然有些胆怯,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太好听,又说:“你要是不纳别的女人,我就不改。”
嬴渠笑了,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他将她搂进了怀里,吻了吻她的发,说:“好”
魏国安邑
冷血如银高悬于星空,在安邑已经连绵了近旬月的雨终于停了,然而这夜却并不平静。
一个身着黑子的男子悄无声息的杀了魏家所有的奴仆,他的脚步很轻,出手很快,短刀出鞘,银光乍闪,一条鲜活的生命便成了具毫无知觉的皮囊。
但是魏时还是听见了声音,瞬间他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立刻的起身,很冷静,很沉着的吩咐余伯说:“立刻带着夫人离开。”又说:“嬖人和娈儿也一同带走。”
余伯很担忧,不舍的说:“大人您。”
魏时冷声说:“速去!”
余伯眼里含着泪,但他没有再犹豫,也不容半点迟疑,随即转身快步的跑走。
黑暗的房间里便只剩魏时一个人了,他站在那里,看着从窗子外投来的月光,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但是他没想到,没想到魏王他会这么狠,连他身边的人都不肯放过。
接着,周围亮起了火光,红彤彤的,冒着黑乎乎的浓烟,像是地狱一般,吞噬着诺大的魏家,似要将这里的一切焚为焦土。
后悔吗?
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后悔可言。
从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该预料到了,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昔年显赫公候终沦为他人俎上鱼肉,没有什么可惜的,也没有什么可悲的,盛极必衰是古来真理,只是他很不幸,偏生在着衰败倾颓之时。
不知怎么,他就想起了那年的上已节,那年的渭水边盛开的汀花,还有那年拂面的清风,一转眼,原来已经过去了十六年。
十六年,太漫长了,也太短暂了。
容不得他想太多,也容不得他心里再生感慨,因为门已经被推开了。
他看见了一个男人,那是一个阴鸷的男人,是公子昂的死士…
嬖人在哭,一直在哭,不停的哭,她抱着怀里吓的泪眼婆娑的魏娈,不停的问:“大人呢,大人怎么办?”
余伯很着急的说:“大人在挡着那死士,快同我走吧。”
可是那嬖人只是在哭,她不肯走,一副誓死要留下的样子。
余伯没有法子,他只能哀求的看着白氏,问:“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白氏冷冷的看着嬖人,像是看着一个笑话,然后她笑了,但凡谁都能看出来,那笑很讥讽。
不走,不走难道一起死吗?不走,那就永远不会有人给魏时报仇,不会有人揭露那些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