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虔看见跪地的嬴渠,叹了口气说:“你别着急,过两日君父的气也就消了。”
嬴渠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说:“兄长”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嬴虔便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但嬴虔没有吱声,而是保持着沉默。
过了许久,嬴渠说:“兄长,君父派人去杀她了。”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听起来却有些落寞。
嬴虔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竟也替他难受,清晨的日光照了进来,照在嬴渠挺拔消瘦的身上。
嬴虔看着,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愤。
但嬴虔没有疾声厉色,他只是叹了口气,说:“嬴渠,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她。”
宗庙里很静,静的能听见沙沙的风声,初春的风总是这么的急,初春的日头也总是升的那么早。
嬴渠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着。
他从来不曾求过嬴虔,但他不能看着她死,不能看着她的尸体被送回咸阳,更不想亲手埋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