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想必众人未必清醒。”宋青看了眼一旁的离陌,“把离陌公子牵扯进来,对不住了。”
离陌浅笑摇头,走到二人身边,提壶斟茶。
宋青抿了口茶,“不知霓凰侯查得如何?”
“盟主尚无头绪,何况是我。”她失笑,“前两桩命案发生时,我与盟主一样,都不在如州。”
“霓凰侯大可不必谦虚。”宋青放下茶盏,摇头嘘唏,“众人急功近利,皆是为了秘籍,我早听闻霓凰侯大名,想必也是同我一样,不愿再有命案发生的。”
她垂了垂眸,缓声道:“末酒坊的老板另有其人,我怀疑三府命案都与他有关,只是找不到人。”
“末酒坊?”宋青沉吟着,“难道是他们散布的秘籍谣言?”
“这我不清楚,但秘籍的事,希望盟主能劝住各大门派,不要陷入他人陷阱。”
宋青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以盟主的身份担保,尽管放心。”
送走宋青后,叶九鸢久久没有说话,望着窗外,面色深沉。
“九鸢在怀疑谁?”离陌坐在她身边,替她斟茶。
她目光收回,良久,方才吐出一个名字,“褚凤泽。”
离陌一惊,即可摇头,“不会是凤王妃的,他看来十分爱你。”
她扯出一抹笑,“你也会说是‘看来’。”
离陌还欲规劝,叶九鸢已起身,“我去街上走走,你好好休息。”
离陌抿唇,只看着她。
她放轻声音,“我想散散心,一个人静静。”
“那你小心。”
“好。”
出了锦绣阁,拐至巷尾,阴暗的光线投在她的脸上,绝美的容颜满是沉寂,用内力一唤,出现了暗卫,“查一下褚荣。”
待暗卫消失,叶九鸢才踱步而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她确实想要散散心。
琳琅满目的铺子,叫卖还价的人群,明明处身于闹市中,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偶然抬头间,叶九鸢看到了一家兵器铺,想起曾经褚凤泽尤爱收藏这些,脚步不禁迈了进去。
“老板,这怎么卖?”一声男音响起,明明清淡,却听得出对手中物的喜爱。
“贵人好眼力,这‘九曲’用龙精石打磨而成,锋利无比,所向披靡啊……”
叶九鸢在见到褚凤泽后,手下意识的握紧,她没想到一天内会见他两次,还是在这里。
显然,褚凤泽也看到了她,眼眸在一瞬间淡下来。
老板见状,识相的退开了。
“真巧。”她看了眼他手中的剑,面露嘲色,“想当初,还是你教我学会挑剑的。”
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是啊。”他挑眉远望,不知是在看窗外的景,还是透过窗外想起了什么。
她看着他,阳光渡在他身上,仿佛天界落下的神明,高雅华贵,不惹尘埃。
这一刻,她竟有种错觉,觉得他们回到了从前,他带着她选兵器,教她武功,与她玩闹,从未对她说过“不”。
☆、真凶
此时,门外突然颠簸进两个工匠,肩扛百斤锤,在过槛时被绊倒,再喊“小心”已是来不及,锤子便离手飞了出去,朝褚凤泽打去。
电光火石间,她拥住了他,他未眨眼,已经被带离了原地,锤子砸到了墙壁,深深凹出一个坑来。
众人皆未反应过来,叶九鸢已经松开了褚凤泽。
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她舍不得放开,她等这个拥抱等了两年,可她不得不离开。
她救他,已是多此一举。
明知他武功高强,就算没有她,他也一样能躲开。
“谢谢。”润泽如玉的嗓音平稳,听不出半点思绪。
她动了动唇,终究没有说话,看着褚凤泽离开,没有与她再多说一句。
老板拿着九曲剑凑过来,“贵人还买吗?”
她垂眸看去,若是她没进来,只怕他会买吧。
这一晚,她没有回锦绣阁,也没有去悦来客栈,而是寻了一家酒馆,放纵的喝了通宵,没有所谓的太女,亦没有霓凰侯,更没有牵扯进江湖和朝堂的三桩命案,有的,只是那一张俊美的脸和回忆交织,重叠,最终朦胧消散。
第二天,她便收到了暗卫的飞鸽传书,密密麻麻的隽雅小字,看得她越发清醒,最终将纸揉尽,用内力撕碎,眼底是无尽的冰冷。
再一次回到锦绣阁,房中箫在,杯停,却空无一人。
桌上搁着一封信,只有八个字。
欲救离陌,断肠崖候。
白色的衣袂飘荡在空中,只一炷香的功夫,她已到郊外的断肠崖。
崖边,是黑压压的气息,一棵古树上,挂着两个修长的身影,树下,是身穿黑衣的人,看不到容颜,看不出身形,见她来了,嘿嘿一笑,“真不知该叫你太女好,还是霓凰侯好,可不管是哪一个身份,他们都是你的命门。”
叶九鸢冷冷地望着他,杀气腾得冒起来,树上吊着的,除了离陌,还有褚凤泽!
“把他们放了,否则……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
“早闻霓凰侯武艺高超,我早就给他们喂了□□,只要我死了,他们就没有解药,一样得死!不过……”黑衣人话锋一转,笑得阴险,“我倒想看看,若叫你二选一,你选谁?”
“阁下大费周章的绑人,就为了看出我挑男人的戏码?”她语气轻巧,可眸光却不离树上的人影,眼神犀利。
“我更想看两个都掉落悬崖。”黑衣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