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昊支手撑了腮，余光扫了扫帘后窜动的身影，轻轻敲了敲桌面，帘后隐有几声重物跌落在地的闷声，他拿了一旁的牙箸闲闲道：“瞧这滋味应当不如何。”是十分的不如何。

可栩栩此时哪里能听少昊的话来，这每道菜肴摆盘都是极其精致的，冒着人间的烟火气，明明十分美味的模样，先就近夹了一筷子：“这瞧着就很好吃，”甫一入口，想象中的美味滋味没半分，腥味倒是占据了泰半，栩栩立时吐了出来，喉中仍是攒了一大股腥味，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压下去了些，苦兮兮：“真是不如何，”皱着眉头：“这凡间的菜肴怎么腥腥的，不好吃。”又重重补充：“一点都不好吃。”像在吃什么生食一般，简直毁了她对凡间皆美食的向往。

“那便不吃了，”少昊放下牙箸，起身将几扇窗都推开来，窗外的风立时吹了进来，夹杂着不知名的凡间烟火气息，他立于窗前，朝还在饮茶漱口的小鱼招了招手：“栩栩，过来。”

栩栩从这难得的几盒丝帕中，抽了条出来胡乱擦了擦嘴，笼在袖里起身朝少昊走去，小声嘀咕：“这肯定不是朱珠说的顶好吃的，我们是不是来错地儿了，都没瞧见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