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游目四顾,据说这个庄子不远处有条小溪,织锦作坊里的纱一直是在那条小溪里清洗。当地人把这条溪叫浣纱溪。前边倒是见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她走上前去,竟然真的在溪边发现了刻着浣纱溪字样的碑石。
溪水潺潺,几十年前的作坊却不见了。“其实这几年安阳作坊好些已以经营不下去。朝廷征收重税,安阳地处北地又道路崎岖,影响销路,兼之这几年处处有流寇作乱,别说安阳,就是江南的织锦流通也受了影响。所以说,你要想开作坊赚钱,也不是你想像的那般简单。”
萧煜这几年在青州与宋京城之间跑来跑去,现在又是南陈皇商的身份,要开作坊,还得听他的意见。
江离抱膝坐在小溪边,茫然望着萧煜,“所以?”
“这几年陆地的商路受了影响,水路却是越来越繁荣。青州水路四通八达,所以我才一直劝你去青州。”萧煜这么说。
江离头越来越重,这才上午,她却昏昏欲睡。
“再说,你的身后还有七毒教盯着,你带着你弟弟走到哪里都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