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母亲一愣,又补充一句:“我这是提醒,可不是抱怨。要说是你纵容,只能是纵容过三弟。”
庞氏看大儿子的眼神有那么一点负疚,良久才说:“也是,你一直很孝顺。你们三个中,我是宠你三弟多一些。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你三弟的性子执拗起来有多么吓人,我是被他吓怕了!”
范彦诚微露愕然的神情,在他的印象中,三弟自小讨母亲欢心,虽然有时会耍小心眼,却也不像是会吓着母亲的人。
庞氏回想往事,徐徐地说:“你可记得你小时候我们家里从来不养猫狗?”
“嗯,我记得母亲订过这样的规矩。”范彦诚现在都还记得。
庞氏点头,继续说:“你和老二都很听话,从来也不往家里领。后来你三弟背着我领回来一只,被我发现了,我叫人拿出去扔了。他下学回来没见到那只狗,问过下人说是我让丢的,当时他什么都没说。接下来的几天,他依旧该念书念书,该睡觉睡觉,可是就是不吃不喝,也不跟任何人说话。刚开始我还冷眼瞧着,想压压他的犟脾气,想他应该也坚持不了多久。不想他竟真那么倔,直到有一天昏倒了,人事不知躺了三天。”
庞氏一手捂了胸口,屋里的灯火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