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降很快在路上发现了一粒掉落的构树果,砸得稀巴烂,在地上糊了一摊红浆。她眼见陈池的舅舅不以为意地踩到了半边,那双黄绿色的解放牌球鞋底部在起脚落步间,能清晰地被看到足跟部沾上了湿黏的浆液。
羊肠路只够一人通行,他们一行三人,陈池舅舅在最前头,帮陈池拎着一个小号行李箱,里头是他和许霜降的换洗衣物,倒是不怎么沉,陈池舅舅提着走,步履很轻松。陈池让许霜降走在中间,他自己压后。许霜降出发前受陈池提醒,换了轻便的跑鞋,让她走山路能快点,这时,她提起脚,绕过了那摊构树果浆液,返身还将陈池扯到边上走。
陈池不明所以,她朝地上努努嘴,陈池就笑了:“这个能吃,我以前来,还爬过这颗树。”
陈池的舅舅回过身来,听见陈池道:“舅舅,你以前在树下接过我。”
陈池的舅舅往构树瞟一眼,令许霜降看得有些想笑。舅舅的眼神太过特意,好像构树在这里长了无数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