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温婉的话,当下就不高兴了。
皇帝板着一张脸,既然知道就该早才是说。现在却提出来,这个丫头还真是懒惰之极。不过这几年,海口的吏治还算清明。皇帝不由开口道“海口自从成立,每年的赋税都在递增。下面的官员也是一团和气,没有大的时间发生。”
御史也有折子上来,皇帝都留折不发,海口的事跟当初的扬州比起来,那可是好很多。皇帝的也很清楚,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清官。只要大头入库就成。所以说,当皇帝的也有皇帝的无奈。
温婉听了皇帝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帝舅舅真是小看了这海口啊,海口能跟扬州一样吗?扬州那是产盐的地方,全国的盐税之地。之盐一块,没什么花样可玩。但是海口却不一样了。
海口是贸易城市,在某个商行里占两成干股,再让人从商行以批发价进货运到其他地方卖,再加上逢年过节那些商人送的礼。要知道,连温婉的广源商行逢年过节都有礼送去的(广源商行的礼都得一定级别以上的才有资格得)。这些零零总总加起来就不是小数目了。
温婉说的这些情况,是那些爱惜眼光放得比较远的官员里。可不包括那些不嫌财多的人。而且,这次的事明显是背后有人在操纵。他们想一锅端了虎威军,温婉还不得回敬他们,趁机一锅端了他们。当然,温婉做的这些都是需要得到皇帝的首肯的。皇帝不应,什么都是瞎掰。不过以温婉对皇帝的了解。只要金额大,皇帝不可能不查(也是受了你的影响)。
结果如皇帝所预料的,皇帝先让温婉将每年大概的赋税金额算计出来,然后再决定是否查海口的官员。
温婉应了。回去以后温婉立即写了一封信给白世年。也没询问其他的东西。只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白世年一下。还有就是,这次虎威军的事,要落在她头上了。
重大的案件。皇帝都会派了钦差去,审查后将犯人押解回京。再经过大理寺的审查,最后皇帝定夺。这次也不例外,先派了一个钦差过去,将人押解回京。
温婉在这段的时间也没闲着。一边是计算出这些年应该缴纳的赋税,一边是了解虎威军中层将领的资料。还要忙着自己的两个产业的事。幸好府邸的事都是夏瑶跟夏影管着,要不然温婉可真的要累着了。
白世年接到温婉的信。最先看的是信结尾处是否有暗号。而这一次,真有暗号。看完暗号,白世年面色凝重。自己琢磨了半天,最后与叶询说道:“虎威军这次要大清洗了。”闻家盯了这块都好些年了。终于出手了。白世年反倒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温婉跟他透过风,但是温婉却从来没出过面去管。他也只能干看着。
叶询对此也没办法。这远在千里之外。而且不在自己管辖之内的事,他再多的计策也无济于事。
白世年看了一眼叶询,温婉在信里说这次皇帝应该会将这件事公诸于众。他接到信这么长时间,消息应该已经散出去了。摇着头无奈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在我跟温婉成亲之前,皇上就将虎威军的军权交给了温婉。只是温婉很懒,不愿意接手。”
叶询也是定力过人的,就算现在告诉他敌人杀到军营里来他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可是却被白世年这个消息给吓住了:“将军,你这不是开玩笑吧?”大齐的历史之上。还没有掌管军权的郡主(之前有过一任太后,管着朝政,军权也被她攥在手里,不过不在此例)。
白世年本来心里重重的,被叶询这傻样给逗乐了:“这么大的事我能跟你开玩笑。当时温婉担心嫁给我风险大,所以想要虎威军的军权。能在海口放自己的人,若是将来有个万一,有个缓冲的时间,然后一家可以顺利逃到海外去。不过是温婉现在打消了这个主意了。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故土难离,若是选择他就是死也不愿意走的。但是真到了那一步,他可能又舍不得死了。
叶询惊愕了三分钟后恢复了平静,对于后一句起了疑问:“为什么郡主又打消了主意。”
白世年面上浮现出笑容:“我们夫妻自己是不需要担心的,就是担心他们。温婉当初这么做,也是想为孩子留一条退路。不过温婉写信跟我说,明睿跟明瑾都是聪明的孩子。以他们的本事,能保护好自己。”只要不是与他们夫妻有仇隙的人上位,他们白家就能安然无恙。若是有仇的,那就不让他上位了。
叶询狠狠瞪了白世年,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显摆自己儿子聪慧的。就没这么得瑟的男人:“这么说,这次的事郡主要插手啊?”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废话了,温婉郡主既然是虎威军最高的统帅,肯定是要管的:“元帅要不要,给郡主求求情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调笑的意味在里面。
白世年不屑地扫了叶询一眼:“温婉是那种不顾法纪的人吗?我若去说情,就是给自己找没脸。不过有了温婉的出面,我倒是安心不少。违背法纪的处置是罪有应得,但是也不会让闻家的人陷害拉下其他无辜的人。只要能保住大部分的人,我也安心了。”到底是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军队,就这样没了心里肯定很难过了。
叶询眼睛一闪:“元帅,郡主管着虎威军?你说郡主会不会是替元帅要的虎威军?等元帅回去以后让元帅管着。”
白世年一愣,转而笑着说道:“你以为虎威军是温婉的,想给谁就给谁啊?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