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兵部尚书余镜,温婉忍不住问道:“皇帝舅舅,你有没有派人仔细查探余镜的背景?以前没觉得,但是我看了他的资料,我总觉得得这个人,恩,有古怪。说不出来的古怪。”
皇帝摇头:“查了,余镜没什么血亲,直系的亲属全都没了。还有的就是远房的亲戚,但也都是几十年不来往的。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根据你搜寻出来的资料,倒是查出一个可疑的人出来。”
温婉之前问了夏影,知道余镜没问题。再三确认没有问题,温婉才收敛心思的,想着自己可以是过敏。也就将这个疑惑暂时放下了。
皇帝有些奇怪地问了温婉:“你说余镜很可疑?可疑在哪里?”皇帝觉得,恩,可能是温婉还在为当初的事情心头不畅快。不过他也不畅快,但是这个人是个人才,废了可惜。只不过火炮的事情事关重大,皇帝不想公开出去。将能隐瞒的人全部隐瞒了。
温婉听了皇帝的话,摇了头:“皇帝舅舅,你认为余镜是个什么样的人?”二十年间,就从一个寒门子弟爬到从二品的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做得到的。
皇帝给余镜的评价是性子圆融,有手段有心计,有本事,也有远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温婉握了握手里的茶杯:“皇帝舅舅,那你认为,这样一个聪慧的人为什么会踩着我上位?他难道不知道若是我真翻脸,他就得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他却偏偏这么做了。为什么?因为他很聪慧,他笃定以我的性子是不会向他报仇的,最多也就远着。而他同时也肯定皇帝舅舅爱才的心思,所以也一定会提升他为兵部尚书。是,若只是如此那最多也就说他精于计算,为了向上爬什么都敢利用。可我当时其实有一点想不明白,他得罪我不怕我报复还可以说对我的性子了解。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冒着得罪太子,得罪皇后的风险也要爬到这个位置。太子可以说宽厚。可是皇后却不是什么宽厚的人。”很多事不是说隐瞒就能隐瞒得住的。尤其是这么重大的事。所以,是余镜将消息传出来这件事,很快就到了皇后的耳边。u可惜,皇后那时候想报复余镜。那时候余镜已经得势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可是不容易,不等于就没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皇帝看着温婉。温婉继续说道:“余镜就算投靠了三皇子,但是三皇子是皇后的亲子,皇帝舅舅,我说句忤逆的话。不管将来是太子还是三皇子上位。皇后都是太后。一个太后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大臣。连我都要担心皇后将来当了太后对我秋后算账。余镜凭什么不担心?若是一个蠢的也就罢了,可是皇帝舅舅都说了他对政务很有远见。对政务有远见难道对不为子孙后代着想了。这不符合情理。皇帝舅舅,一次巧合可能是巧合。但是两次巧合的事,就绝对不是巧合了。”温婉顿了下后说道:“我知道,皇帝舅舅可以会认为我是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皇帝舅舅,我若是还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我早让他下马了,还能容忍得了他过着风光得意的日子。”这也就是误区。因为温婉与余镜的一些纠缠的恩怨。自然而然也有一定的迁移作用。
温婉没说大话。她若是要计较,有的是法子让余镜下台。皇帝再爱惜人才,也不可能用他。温婉只是懒得计较。不喜欢的人。只要没有深仇大恨的,远离就是了。
皇帝听了温婉的话,面色有些难看。他对温婉的性子很了解,温婉说的不是大话。温婉真要对付一个人,会让他生不如死。温婉见着皇帝还是面不动色的,按了按太阳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皇帝听了温婉的话,点了下头后说道:“温婉,也许你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反而。真的有可能。”
温婉咦了一下,好好的怎么又确定了:“皇帝舅舅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若不然,也不可能皇帝无语地望向温婉道:“温婉,兵部尚书是做什么的?”这个怀疑若是真的,那他可真是引了一条恶狼到了身边。还差一点就坏了大齐的根基了。
温婉瞪大了眼睛。她只是怀疑,还真没往深处想。其实在温婉内心深处。也是希望是自己多心的。所以将这一切都交给别人去查,去验证。温婉也爬带入个人感情在里面。可是现在,温婉不能不正视起来。兵部掌管武官选用奖惩及兵籍、军械粮草、军令、关禁等等。兵部尚书是兵部的老大,他要在这方面插手很容易。特别是边城还在打仗。温婉深出了一口气:“皇帝舅舅,你是怀疑他在兵部插了人进去。”
皇帝摇头:“军官只有得了军功升起来才快,否则就必须一层一层地熬上来。余镜是寒门子弟,他若是真的是逆贼的人,就不可能借用这些人,否则会打草惊蛇。要出问题,就在军械军饷粮草之上。”
温婉张了张嘴:“他本来是想在边城的军饷粮草兵器之上动手脚?”其他地方的军饷粮草他就是想动手脚也动不了。一旦少了军饷粮草,那弹劾的折子不用十天就能到皇帝的手里。倒是边城的军饷粮草,数量庞大,很有搞头。可偏偏边城的大元帅是白世年,温婉作为白世年的老婆,对于这方面盘查得非常严。每次送去边城的武器、日常必备用品等军用物资,温婉都要派专人认真核查。核查完了以后,温婉还会写信问白世年,是否有劣质的军需用品。若是有,温婉会彻查,而且下次会盘查得更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