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坐马车坐得有点闷,自己下了马车。边看风景边缓缓去走向御书房。
皇宫内院,因为皇帝不在一年,之前温婉没来,只是听说皇帝不在,皇宫显得有点萧条。现在却全然不是。一排一排的侍卫,站在两边。在寒风凛冽的天气中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金黄的琉璃瓦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一座座庄严的殿宇相依而列,高低错落,鳞次栉比,远远望去引人膜拜。飞檐上的金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夏瑶见着温婉边走边看边沉思,笑着说道:“郡主,怎么了?”
温婉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皇宫真的很奢华,还有就是又恢复了生气。
到了御书房,温婉额头已经起了一点汗珠了。将大氅解下,先喝一口热茶才跟着皇帝一起处理政务。对,就是跟着皇帝一起处理政务。无人无大事的时候,温婉给皇帝汇报工作。有重要的事情,大臣进来,温婉跟着一起听政。当然,温婉现在是听,半句话的声音都没有。
御书房里就剩下两人,皇帝突然对着空气说道:“出来吧!”
温婉一愣,就看见一个男人仿若从天而降。男人一落地,就朝着温婉跪拜道:“属下叩拜郡主。”
温婉木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没有搞错,样貌不像上次见到的也就算了,连声音都不是。这声音不是她所喜欢的醇厚,富有磁性,而是带有一股凛冽的气势。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他擅作主张用明睿跟明瑾当诱饵,温婉,我将他交给你来责罚。”皇帝对于这点天龙做这件事也是相当的不满。这么大的事,天龙竟然没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皇帝对温婉很了解。这个丫头,心底根本就没国家大义的念头。温婉置办下这么大的产业,每年赚这么多的钱。这么辛苦的,是因为温婉要帮他解决财政困难。若不然,以温婉的性子才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做事。相同,两个儿子对于温婉来说,那就是命。比白世年还重要。若是两个孩子出了差池,皇帝不能想象这个后果。
温婉撇嘴:“我不是已经责罚过了?还是说,他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已经让他吸毒,戒毒的过程很痛苦的。有这个责罚也尽够了。
皇帝摇头,认为这样的责罚太轻了。
温婉摆摆手:“只要他能挨过去就成。说起来,这件事他也有苦劳。不管如何,明睿跟明瑾还是安全到家了。这比什么都重要。”温婉认为让天龙吸食毒品作为惩罚,已经到顶了。再让他责罚,心头过意不去。再者,天龙是皇帝的人。皇帝愿意让他责罚是给她面子,她就不能再蹬鼻子上脸了。
这其实也就是天龙将她两个儿子安然护送到家。若不然,儿子有一点伤,她也饶不过天龙。至于明瑾的事情,是明睿造成的。跟天龙没关系。这点温婉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皇帝对着天龙道:“自去领二十鞭。”
天龙对着皇帝跟温婉道:“谢皇帝,谢郡主。”道完谢,天龙很快又消失在御书房内了。
温婉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天龙挺悲催的。我听夏瑶说,天龙大人只给皇帝下跪。现在不仅要受我的责罚,还要给我下跪。也真是难为他了。”天龙的职责就不说了,就这傲气,看夏瑶就知道了。天龙还是万里选一的,更不要说了。
皇帝扫了温婉一眼。
温婉笑着说道:“皇帝舅舅,夏瑶跟我说,她是确信天龙能护卫明睿跟明瑾安全,才同意这个计策。若不然,她是决计不会拿明睿跟明瑾的安危冒险的。”这是温婉不发怒的真正原因。她不相信天龙,但是相信夏瑶。夏瑶对两个孩子的疼爱丝毫不亚于她。
皇帝见着温婉是真不介意,也就不再提了。不过还没开始谈及政务,外面说着户部尚书过来了。
皇帝听到户部尚书进来,面色就下沉了。温婉看了直乐。她处理政务的时候,也最不喜欢户部尚书了。咳,国库没钱,户部尚书叫苦连天,换成那个领导人见了都不会欢喜的。说起来,户部尚书也是个苦逼职业。
温婉接连忙碌了四天,总算将手头上大部分的事宜交割清楚了。还有一些小事也不急。
温婉这日傍晚的时候,回家路上遇见了玉飞扬。这次真是碰巧的,不是有心,玉飞扬就在半路上碰到的温婉。
玉家本家与逆贼勾结证据确凿,家中男子无论是否成年全部都被处死了,余下没死的女眷下场也都凄惨无比。本来玉飞扬这一支也逃脱不过的。但是玉家在温婉的照佛之下,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个劫难。生意也没受什么损失。玉飞扬不得不庆幸,当初吃亏是大福气。恩,准确来说跟郡主做生意不吃亏。
温婉本来是急着赶回家的。见到玉飞扬态度诚恳地道谢。想了下,准备跟玉飞扬商议一下事务。
玉飞扬只是路上碰到温婉,温婉是他全家的大恩人,自然是要上去拜会。没想到温婉竟然要邀请他道酒楼一谈。这让玉飞扬顿时受宠若惊了。现在的温婉,跟他当日第一次见温婉,地位那真叫天囊之别。
温婉去的酒楼,自然是非醉湘楼莫属了。温婉这次之所以找玉飞扬,也是突然之间想起来皇帝之前说的话,说边城那边该如何处置。温婉到现在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玉飞扬听到温婉说想在边城弄些花样,将边城的经济带动起来,有些怪异:“郡主,边城什么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