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王府,郑王旁边的一个幕僚,轻轻地安慰着“王爷,不需要如此忧虑。”。
“就算忧虑,又有什么用。那些朝臣,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对我这个罪婢之后,敬而远之。我在京城,也没有一个强力的后援。加上父皇的不喜,说什么都是空的。”一个魁梧的男子,苦笑着。
他的母亲,应该说母族。宪宗皇帝时期,因为牵连进了一宗谋逆罪里。全部入官为婢为仆,几代为罪奴。而他母亲是浆洗库里的一个浆洗丫鬟。却因为长相靓丽,起了攀附的心思,趁着皇上云游之季,‘巧遇’了皇帝。被皇帝瞧中宠幸,一夜恩宠有了自己。
按说这样卑微身份的母亲,是没有资格亲自抚育皇子。一般情况下,都会交给妃子抚养。但可能是皇帝真是厌恶透底了这个儿子,竟然下旨意让他母亲亲自抚育自己。不要以为是恩宠,那是彻底的羞辱,连个好些出生的养母都不给他。可想郑王当初在皇帝眼里,比只阿猫阿狗都不如。皇帝对郑王的态度,这么多年来,也是厌恶非常。
当年小,以为是自己不努力,不够优秀,所以才会努力努力再努力。后来大了才知道,当年因为杜小仪的怀孕,让皇帝最心爱的女人,当时的国母皇后娘娘动了胎气,差点流产。
后来一次无意得知,皇帝当时已经吩咐了人,要给他母亲灌药把胎儿打掉,被当时的苏惠妃给劝止了。自己才有的一命,顺利来到人间。但结果却是,皇帝对自己彻底的厌恶。不管他如何优秀,不管他如何出色,皇帝都不会正眼看他。
“王爷,你所缺少的是机缘。只要得了机缘,让皇帝看到你的优秀,皇帝一定会改变心意的。”幕僚看着郑王郁结的样子,轻声安慰。
“机缘。”郑王听了这两个字,心里却是一动。望着天边,回想他去封地上遇见的事。
当日,他以终于解脱的心情奔赴封地,下了大雨,赶不得路。在一个破庙里停歇一会,躲雨。却是看到一个僧人在旁默默颂经文。他看着发了一善,用膳的时候,就让侍卫给那个僧人送了吃食过去。那个僧人看了自己好一会,却是没说任何话,临走的时候,给了他批了命,当时僧人说的‘得遇机缘,腾飞万里。’
之前,他其实根本就没那份心思。就以皇帝对他的态度,轮到谁当皇帝,也轮不到他。可那个云游的僧人,却是给他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当时也没在意,没多久才知道,那僧人,竟然是大齐最负圣名的觉悟大师。觉悟大师知前后三百年事,给自己批了那么一文,定然是有道理的。他本想在封地上与其他皇子一般富贵荣华糊涂一生,也因为那句话,让他的心开始活络了起来。对那块贫瘠的封地慢慢的整顿,规划。十年的时间已经不比其他任何的封地差了。这些年,他也开始慢慢运做,积蓄力量。
可是现在,都十年过去了。父皇还是一样的态度,得不到任何的改变。他的境运,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他甚至对自己当初给自己批命的觉悟大师,产生了浓浓的怀疑。会不会批错了。
若有机缘,从十六岁得了那批语,他就一直在找。都没找了十年,都没找到那所谓的机缘。所谓的机缘,究竟是什么。
平国公府
“老夫人,五夫人派去接十小姐的人回来了。这会差不多就到了府邸了。老夫人,五夫人放里的万妈妈过来问您老,要不要领来给你看看。”一长相甜美的丫鬟问着。
“她愿意接,那是她心好,就把她安排在别院就是了。不用领回府邸里。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国公夫人理解说着。老了,自然更相信神怪,更怕那些东西,更惜命了。
“是,老夫人。”立即转身去传话了。
“这么一个克父克母又克家的人,怎么能让她进府邸。”老太太自言自语着,很坚定的自行摇了头。
在平家的一个院子里,也就是温婉的后母这,安氏的心腹,万婆子担忧地说着“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们只要报个命丧,再找一具孩童的尸体,何必要让一个孩子冒充。要是被查出来,那可是会遭老夫人的厌恶的。”
“你放心,我只是把这个丫鬟接过来。冒充几天,等过些日子,我就让她得病死去。这样,就没人怀疑到我身上了。那老不死的说得对,如果我这样贸然报了那丫头死了,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万一真有人追究,我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还是谨慎些的好。我只要对外,保持一个当母亲的责任就好。”安氏笑意言言的。
“小姐,我还是觉得这方法冒险。”万婆子不赞同。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见过她的人,都死了。谁也不知道那丫头长什么样子。”安氏没有任何的负担,仍然是笑得很开心。
京城里风起云涌,但这,都不关温婉的事。温婉现在的任务,就是想着怎么样讨好乔姨娘,寻着有机会出去,找着宗人府,不要再过这样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不过,温婉真不知道,很多事情真的数变就变。
“知道吗?没想到夫人竟然选中了一个粗使丫鬟当廷少爷的通房。也不知道这个通房走了什么运道。”一群绣娘又有了八卦事件。
“好象说是三爷奶兄的侄女。却是不知道,粗使丫鬟也能被夫人看中,想来颜色也是不错。”一群绣娘唧唧喳喳地讨论着。
温婉天天是听着这些八卦事件,有时候也能从里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