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这日休假,准备把这一个星期的帐算一下。她现在定下了新规矩,周末把帐本送上来。平日里,功课要紧。正在书房里看着帐本,就听见说老爷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平向熙带着安氏与平尚麒跟平尚麟登门而来了,温婉让尚堂去招呼,自己才不想见呢!而且,安氏竟然敢登她的门,肯定打了什么主意。虽然说她一直压住心底的愤怒,但是要是见着了本人。温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不杀了这个女人。
“郡主,老爷说,让你过去。他是专门来找你的。”温婉一听,知道她逃脱不了了。这该死的古代,这该杀千刀的孝道。弄得她好象被捆了手脚,对于平向熙,完全束手无措。
温婉缓缓而来,尚麟则愤怒的看着温婉。为人子女,竟然要让父母等。温婉出来以后,朝着平向熙福了福身。看着安氏坐在上位的左边,挑了挑眉。安氏心中一动,立即把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坐到下面的左首位置。温婉示意了一下,夏语忙换了张褥子,温婉就坐了上去,挥了挥手,所有的下人,立即都退下了,只留下几个心腹。
平向熙想开口训斥,可是话到嘴边就没说话了。尚麒有些诧异,尚麟看了很愤怒,清珊又怒又气甚至还带着浓烈的鄙夷。还皇家郡主,竟然这么不知道尊重长辈。古嬷嬷看了有些诧异,但很快敛下神色。尚堂则觉得有些怪异,温婉平时最是知礼的,夫人们见了。都赞扬着,现在,这是怎么了。
温婉坐在那,他们不开口,自己也就不开口。她倒要看看,他们又打的什么主意。真是一刻都没的消停。这些吸血虫,她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啊。温婉彻底郁闷了。
最后还是平向熙咳嗽了一声,跟温婉说明了来意思。尚麒跟平尚麟今年一个13岁,一个11岁了,想让他们进海家书院。他们知道温婉跟海老关系很好。
他们自己不是没去运作过。人家根本就不买他们的帐。平家是军功起家的,祖上几代也出个几个进士,但是都没什么作为。平向熙自己也是昙花一现。所以在文官这一系,实在是没什么人脉。
温婉笑了笑,点了点头。几个人看温婉这么轻松答应着。都有些不相信。温婉接着笔画了几下。
“郡主说,在之前,还得先把几件事情弄明白。当年郡主身边。为什么只剩下一个黄嬷嬷贴身照顾着,连个做饭的婆子都没。还要黄嬷嬷跟郡主自己动手洗衣作饭。”夏语先是一窒,缓声说着。
安氏脸一下难看了,不过还是很快恢复如初。说着。这是那个庄头黑了心肝,把人都置换走了。温婉的几个心腹面带讥讽地看着她。打量着谁都是傻子不是。
“是谁诱惑郡主吃下鸡蛋清。差点让郡主过敏死掉?”夏语艰难地说着,这一遭,她都还是第一次听说。
安氏反而很奇怪地问着,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在那么远的。而平向熙的脸色有些难看,说着,这跟让你弟弟去海家书院没有关系。
“郡主问,当日,黄嬷嬷去找宗人府,为什么会被人杀了。可不要说什么钱财外露。郡主说。他们当初吃的是糙米,穿得是麻布。嬷嬷出去的时候,身上只有几十个铜板。还是向庄头借的。”夏语越发艰难地转述了温婉的话。
“我怎么知道,一个奴才的死。我哪里会去关注。你爹只是请你帮帮你弟弟他们,你扯这些做什么。”安氏叫着。平向熙也训斥着温婉越扯越远了,既然答应了,那改日让他们去就是了,准备走了。
“郡主问,当初是谁指使庄头把她扔进河里的。是谁让人找了个跟老爷长得很像的人,冒充她的身份的。郡主希望今天,你能给她一个答案。”夏语没开口,站在温婉身边的夏影,冷冷地瞪着安氏。这个黑了心肝的女人,这样的毒手都能下,那时候郡主才六岁呀!
“我怎么知道,庄头胆大包天,找了一个跟老爷相象的人,想冒充皇亲国戚。跟我有什么关系。”安氏非常冷静地说着。恐惧过了头,剩下的自然就是镇定了。
夏影在旁边以利箭一般的眼神射向她,那眼神,全是杀气。温婉则是坐在位置上,但笑不语。安氏看着温婉这样,心里不自觉闪过恐惧。她心里暗暗叫着糟糕,今天真不应该跟着过来。
“跟你没有关系吗?”夏语不屑地说着。
“你一个奴才,怎么跟主母说话的?”尚麒看着夏语的样子,很是火大。竟然对自己母亲,一点都不尊重。
“自然是没有关系的,我做这样的事,我能得什么好处。郡主乃是皇上的亲外孙女,真正的豪门贵女。要是万一被揭发出来,可是滔天大祸。”安氏压住心底的恐惧,很平静地说着。
温婉笑了笑,摇了摇头,做了个姿势。夏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叫着“把人带上来。”
夏天,带进一个十一、二岁,身着小厮衣服的人进来。一进来,就给温婉磕头,没人叫他起,他就在那跪着。夏语问着他是谁,以前住哪里,父母是谁,是做什么的。
“我叫四儿,是垛子庄的人。我家有爹、娘、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家里六口人。爹是垛子的庄头。”人虽然小,但口齿倒很清楚。
听着夏语的问,立即说着“我虽然那时候小,但也在旁边听我爹有时候跟我娘说,一个公主的女儿,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还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然后有一次我爹跟娘说,那个女人一直在逼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