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揣摩了半天,最后在四人不远处的青草丛中,加了一只被惊扰到的兔子,那只兔子转过头看着漫步的四位少年,吓得惊慌失措得撒开腿跑的神情,非常惹人怜惜。就因为温婉的最后几笔,就因为加上了这只兔子,让整幅画灵动起来。意境,截然不一样。
“啊,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弗溪,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不是人啊?你是妖孽,你绝对是妖孽。”罗守勋看完后哇哇大叫。这真的不要让人活了,打架厉害;作诗厉害;写的一手好字;踢得好球;吹得一手好笛子;下的一手高深莫测的棋,现在连画画都这么出神入化,真的,不要让人活了。他这会是真的会自卑得想要自杀啊。
燕祁轩看了笑出声:“弗溪才不是妖孽,你是妖怪弗溪也不会是妖孽的。。”
“毫锋颖脱、墨法精微。更是有着新颖细微的观察力,最后这只兔子,简直是神来之笔。没想到江公子的画工也如此了得,江公子,江曹颂拜服。江公子,曹颂有有个不情之请。”曹颂看完后,佩服得五体投地。
温婉笑了,这也太夸张了,这素描是新颖不错,但墨法精微,就是抬举了他了。如果让老师来评分,最高也就能评个七十分,这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能这样盛赞,无非是因为没想到他会画画而已。真让大画家评论,也不过尔尔。
当然,虽然知道这话有水份,但世间没有人不喜欢被夸奖,温婉也是凡人。当下也有了笑脸“请讲?”
“请江公子。把这画送给我。”曹颂看温婉的态度终于转缓和,想着自己不白辛苦一趟。
燕祁轩以神速把画抢到了自己手里,一副谁要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的架势,温婉看了吃笑不已。燕祁轩一点都不惭愧地说着:“这画是弗溪的第一副画,怎么能给你。想要,让弗溪再给你画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霸道的样子,不用说,也别想从他手里夺了这话出来。否则,那当场翻脸都有可能。
“今天也是尽兴而作。”潜台词就是不会再作画了。
曹颂郁闷。他知道抢不过燕祁轩这个霸道狂的。没奈何,只能期待下一次了。却是不知道,这下一次,一辈子都没有到来。
“回去吧,天都暗了。”温婉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也该回家了。
“回去了,今天玩得真是畅快。下次再来。”罗守勋高兴之极。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
曹颂觉得今天厚着脸皮求着来,真是非常的尽兴。他真是没想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灵秀之人。也只有江南那等人杰地灵地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文才武略。无一不精的人才出来。能与这样的人结交,乃是一辈子的幸运事。不过。让他很遗憾的是,画被燕祁轩拿走了,要是能留在他手里,那该有多好啊。
燕祁轩感觉到他灸热的光芒,立即把画给贴身侍卫收好,好警告说万一碰着或者哪里不好,要他小命。这可是弗溪第一次动手画的画,怎么能让它落入别的人手里。
“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你还是早为自己打算的好。”临走时。温婉说了一句让月婵摸不着头脑的话。月婵看着温婉的背影,纳闷了。明明对自己不感兴趣,为什么又好象很关心自己的样。
温婉摇了摇头。才五年多而已,变化就这么大。当初的秋桐可是连婢女都不愿意去做。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做得倒是自乐。
几个人进了城门,来到大街,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温婉坐在高大的马上,看着一个少女,跪在地上。
“那是做什么?”罗守勋凑了上去。一行人也下了马,上去一问。原来是家里父母双亡,就剩一未亡女,被族里人贪图了财产。没奈何,只得自卖身,葬双亲。
温婉看着那个女子,年约十四五岁,长相秀丽,身段婀娜多姿,一双大大的杏眼擒满了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
温婉瞄了一眼,就上了马,燕祁轩尾随其后:“罗守勋,你慢慢看,我们回去了。”
罗守勋对于温婉如此没有爱心,深以为憾。那少女抬头望了一眼,看到有几个风采俊秀的少年郎,一齐过来的,见其中穿得最为贵重的少年看了一眼,见旁边的黑小子没兴趣,也跟着走了。少女低下了头去了。
“弗溪,我还以为你会买下她,给她一口饭吃呢。”燕祁轩坐下马上,对着温婉笑呵呵地说着。
“你觉得该买进来吗?”温婉反问道。燕祁轩说着只要你喜欢,买进来也无所谓,府里又不怕多一双筷子。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府第这么大,你买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回来,就不怕是细作,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吗?可以做好事,但是,千万不要把好事作成了蠢事。”温婉循循教导。
温婉已经决定,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好人了。上次因为可怜,帮了那个女人一把。结果,那女人跑到她那便宜三伯床上去了。弄得那三伯母把这笔帐算她身上,真是够冤枉的。
所以说,这个世上好人做不得,咱也不是做好人的料。还是做一闲人的好。好人,留待那些有爱心的人去吧!
“瞧你说话,老气横秋的。操心那么多做什么。我母妃经常说,操心太多,容易老。让我不要去烦恼操心什么。万事有她跟父王。你也一样,该操心的,也得等长大以后再去操心。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小小年龄,忧思过度,会折……弗溪,是我不对,我口无遮拦了,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