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算了时间,在三更天的时候,摸回了自己的府邸。温婉对自己的府邸,那是绝对熟悉得再不能熟悉了。从盲点处翻墙而入,哪里知道,一翻墙过来。路上遇见了两拨人,好在路况熟悉,躲避过去了。
温婉暗暗嘀咕着,她都不在,府邸戒备这么森严。看来夏恒的保卫工作做得不错。值得奖励。正在温婉嘀咕着,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什么人?竟然那敢跑到郡主府里来撒野?找死?”
温婉刚觉得自己府里的保安措施还不错,就见着来人举起一把大刀走过来,温婉看见来人,而且只有单身一个,笑了笑。从藏身之处站了起来,做了一个经常对来人做的动作。这个动作,相信举刀的人是绝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来的人是夏恒,一看这手势大惊,忙向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郡……”被温婉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
“二管家,发生了什么事?”一群巡逻的家丁听到夏恒的叫唤,快速奔赴过来。
夏恒忙应着没什么事。碰见了一只野猫。赶走了。温婉心里腹诽,就不会找别的借口,做什么一定要说野猫。
夏恒把人叫开后,引了温婉回了蘅芳阁。
顾妈妈这些天憔悴的不成样子,这会看着温婉一身男儿装,那身青衣脏兮兮的,整个人狼狈不堪。跟路上的乞丐都有的一比。
顾妈妈咳得动弹不得,只觉得身子好象有千斤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再看着温婉脖子上的几道伤痕,还着手上的伤,顾妈妈的眼泪刷刷地掉。郡主该是吃了多大的苦头。
温婉看着她哭就头疼。让她不要再哭,省得惊动了其他睡下的人。顾妈妈这才小心地关好门户,不许任何人进蘅芳阁。
温婉吩咐。除了夏添跟夏恒,其他人都不让知道她回来了。也不要引得人起疑心。
温婉自己在衣厨里找了衣服,这时顾妈妈也打来了水。倒不是说郡主府里的其他丫鬟不可信。只是温婉不愿意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事。毕竟流落在外四天。真传扬出去,会惹来大麻烦。
温婉随意擦了一下身,换了衣裳。看着换下来的衣裳。拿了灯,点着了。因为都是丝绸软缎,很快就烧光了。
温婉回了主卧,靠在塌上。暗暗叹息了一声,希望一切顺利。特别是一定要引得柳拓入嗡,这个人要好生生的,她连睡觉都不能安生。这几日的忌讳,装疯卖傻。不敢回去,就是怕被这个人得了风声,要了她的命了。也因为如此,她才考虑了好久,决定声东击西,用相同的法子把他套进去。越是看着破绽多多的法子,也许越能引得聪明人上钩。希望他是聪明人。
至于她,已经有了人打头阵,估计是没什么危险了。相信他们是怎么都想不着,替身又替身。陷阱又陷阱,最后出现的又却不是替身,而是真身了。她这一手,希望能把他们全部都饶晕掉。
温婉在塌上眯着眼睛养神。她不能上床睡觉去。她已经留了信,事情如果进展顺利,相信舅舅很快就会来接她回宫。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温婉回了郡主府。整个郡主府,戒备森严。并没有因为温婉重病在宫里,就乱糟糟的一片。仍然如之前一般,各司其责井然有序。
在另外一边,郑王也得了温婉的亲笔信,说在他得了信的时候,她应该是在自己府邸里。希望郑王能亲自去接她。
郑王知道温婉现在在郡主府,又好笑又好气。这个死丫头,果然是一般人不愿意相信。这样也好,不过却是让他担心的头发都白了不少,看见了非得教训教训。早些让人带信,让他亲自去接不好。非要转这么一个大弯。那些个杀手什么的,让也一样。非要自己逞强。
郑王去接温婉的同时,也派了人去皇宫送信,只有得了皇帝的口喻,他才能饶过所有人的眼线,把温婉安然送回永宁宫。
温婉躺在床上,微微叹气一声。从前只听说夺嫡很残酷,看说写着残酷无情,可这两年的亲身经历了,才知道现实远比想象之中的残酷。温婉现在回想起那射穿宫女胸膛的一箭,还是后怕不已。当时死亡离她只有一步之远。
温婉想着这两日的惶恐不安,已经遭遇的一切。自言自语道:“赵王,这是最后一次。再没有下一次了。我再不会给你机会没,让你钻空子了。哪怕是巧合都不会。”
皇帝很快知道了温婉安全无恙,也知道了温婉现在在郡主府里。皇帝知道了温婉安然无恙,虽然绷紧了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但没见到人,没见到人出现在面前,皇帝就放心不了。]
温公公看着这样,老实地站在那里。种种证据全都证明,这一切都是赵王所引导做下的事。皇上要怎么惩罚赵王,温公公不知道。但是能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杀手,确实是,过了。
温婉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准备扣动着手腕的暗器。来人见着温婉的戒备与全身的杀气,忙说道:“郡主,王爷来了。”
温婉看过去,果然见着郑王来了。温婉一看见郑王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几天没睡觉了。
温婉心里有过浓浓的内疚闪现过,这几日,她过得也是惊心动魄了。甚至每分每秒都得担心脑袋掉了。这会见到郑王,提着的心,她终于真正放下了。
可在放松的时刻,那些被压制的恐惧与惊慌,还有委屈,一下涌现出来,一见着郑王,都不用酝酿,眼泪刷刷地掉。
温婉这通的哭泣,让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