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叶云天命令道。
秋萍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赶忙低下头去。
“秋萍,朕再问你一次,小菊最近和什么人来往过?”头顶上方又传来叶云天刺骨冰冷的声音。
秋萍强自镇定:“回皇上,小菊的确没有和什么人来往过。”
叶云天起身走到秋萍身边,抬起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散发着杀气:“秋萍,你可知道欺瞒朕是什么下场?”
秋萍吓得身体抖个不停:“皇……皇上……奴婢不敢欺瞒……”
叶云天捏着她的下巴狠劲一甩:“到现在还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说实话,朕看你是活腻了!”
这时候福喜向前一步,叩首道:“皇上,把她交给奴才,奴才有办法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叶云天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好,朕就把她交给你了。”
福喜领命,一步步走向秋萍,阴森森的笑容慢慢的靠近着。
秋萍想到宫里传闻福公公残忍变态的手段,上次有个不听话的宫女,落到福公公手里,被折磨的惨不忍睹,最后那宫女完全疯了。想到这里,秋萍眼里被恐惧笼罩,跪爬到叶云天身边:“皇上,饶命啊,奴婢什么都说……”
叶云天不屑的笑了:“怎么”
“是,皇上,奴婢求您饶奴婢一命!”秋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磕头。
叶云天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厉声说道:“废什么话,快说!”
秋萍吓的一哆嗦,结结巴巴说道:“小菊最近和昭阳宫的人有些来往。”
昭阳宫,那不是兰婉的宫殿吗!眼神冰冷的扫过秋萍:“继续说!”
秋萍犹犹豫豫的说道:“奴婢前天夜里无意中看见小菊跟兰妃娘娘的贴身丫鬟玉竹在一起鬼鬼祟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当时两人神情都非常紧张,玉竹好像还赛给小菊一包东西,由于当时夜色已经很晚了,奴婢也不敢确定看的是否真确。”
“为何不早点禀报”叶云天恨不得直接掐死这丫鬟,看见了却隐瞒不报,是何居心?
到了此刻这般,只能豁出去了:“启禀皇上,奴婢原本是昭阳宫的人,是兰妃娘娘暗地里安插在竹雨轩监视贵妃娘娘的,但是奴婢自从到了竹雨轩,贵妃娘娘对下人们都很好,奴婢感念贵妃娘娘的好,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娘娘的事情,只是……”说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叶云天脸上的表情,万年冰山的冷漠,心中忐忑难安,又不得不说:“只是会给兰妃娘娘回禀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情。这次中毒事件跟奴婢绝对没有关系,贵妃娘娘的安胎药一向是由碧水和小菊负责煎熬的,奴婢们只能是打扫外殿卫生,没有任何机会靠近内殿的。奴婢是无意中看见玉竹和小菊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她们是要谋害贵妃娘娘,如果奴婢知道的话,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知情不报啊,请皇上明察!”
李长恒和福喜不约而同看了看叶云天,两人都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这时候谁都不敢说话。
“福喜,宣兰妃!”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
(二)
昭阳宫内,兰婉坐在梳妆台前,丫鬟玉竹小心翼翼的给梳着秀发。
“奴才给兰妃娘娘请安,奉皇上之命,特来请兰妃娘娘去御书房一趟。”福喜毕恭毕敬的说道。
兰婉盈盈一笑:“福公公,你可知皇上宣本宫所为何事?”
福喜心里想到,皇上独宠贵妃,这件事情皇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这兰婉又是太后的亲侄女,有太后作为靠山,这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两边都不能得罪,于是巧妙圆滑的说道:“回禀兰妃娘娘,好像是跟贵妃娘娘有些关系,具体的奴才也就不清楚了。”
兰婉听说后,心里一阵慌乱紧张,难道皇上知道了,不可能的,小菊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想到这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多谢福公公提醒了,本宫定不会亏待你的。”
福喜点头哈腰:“奴才就先谢谢兰妃娘娘了。”
一旁的玉竹听了,吓的面色惨白,腿都有些站不稳了,毕竟是自己拿毒药交给小菊的,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死罪呀,想到这里,腿软的都迈不开步子。
福喜见了,心中暗暗冷笑,表面关切:“玉竹姑娘这是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大好。”
兰婉狠狠的瞪了一眼玉竹:“清晨起来才干了一点活就把你累着了,站都站不稳,你这奴婢是怎么做的?”
玉竹回过神来,扑通一跪:“娘娘,都是奴婢不好,请娘娘责罚。”
兰婉伸手扶玉竹起来:“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一点小失误,本宫怎么会责罚你呢?”
听见这话,玉竹感动的提泪横流:“谢娘娘恩德!”
福喜在这看着这主仆两人一唱一和,也怕皇上等的着急,催促道:“兰妃娘娘,皇上还等着呢!”
“起驾吧!”兰婉说完,临出去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另一个丫鬟念夏。
念夏心领神会,兰婉他们刚迈出昭阳宫,她立马去了永寿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