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来对徐笙极为不喜的百里明,眼下也对她极为崇敬,更不论冀北的大小官员们了。
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偶然。徐笙手下有两间小铺子,后来嫁给虞臻之后也不用再藏着掖着,借助王府的势力,很快便在冀北站稳了脚步,壮大起来,其中就来往南北贩卖货物为主。
徐笙闲暇时经常看一些游记,其中一本书提到有一种稻子产量颇丰,令著书之人极为惊讶,并且想着若是能大力推广开来,想必能造福百姓,福泽一方。徐笙不知道后来的情况,但是依当时水稻产量来看,那高产水稻应当没有推广开来。所以她立即让她店铺的管事四处打听,注意那种水稻,终于于两年前找到并开始种植。
徐笙自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她前世的记忆中,知道一种高产水稻,名为占城稻。所以结合这游记里面的东西一想,便明白那稻子恐怕就是所谓的占城稻。
自然,这些事情百里明等人是不知晓的,他们只知道他们的王妃不是一般女子,时常做出一些令人意外的事情来。然而对于百里明等人而言,那水稻产量颇丰,但是经历过后世的杂交水稻,徐笙并没有多意外。
“不过,若是真能拦截周军,对今后的攻打大周也更为有力一些。”百里明喝了一口热汤说到。
“话虽如此,可却没有周全的法子,所以咱们还是莫要贪心。”葛老摇摇头。
“扑腾扑腾……”就在此时,信鸽扑腾翅膀的声音传来。
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虞臻忽然抬头眯眼,这是……信都方向来的。难道是皎皎给自己写的家书?他露出了一抹笑,吹了口哨令信鸽慢慢落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而,待取下信看了后,他嘴角的笑便倏的一下不见了。
“王爷,发生何事了?”葛老见他脸色不好问到。
虞臻闭上眼睛,将手里的信递给葛老。
“她简直是胡闹,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不行,立刻命人去将她追回来。”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她是谁,但是又隐隐知晓怕是与王妃有关。眼见虞臻控制不住自己,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来回走动我,他们的心就提的老高。能让王爷如此,难不成是王妃出事了?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葛老身上。
“王爷,恕老夫直言,若是王妃真的能拦截周军,那么于我们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葛老放下手中的信说到。
众人一听,大致明白了。
“好什么好,她一个柔弱女子,管我们男人打仗的事儿做什么,平阳是大周的地界,若是出了什么事呢?简直是胡闹,流殇你快带人去将王妃追回来!”虞臻冷哼一声,怒气冲冲道。
“老夫相信王妃的能力,王爷不妨先看看,您知晓王妃一贯稳妥我,是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的。”葛老又说。
虞臻冷冷一笑,厉声呵斥:“看个屁,老子媳妇儿出事了,你们谁能负责?”
众人静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爆粗口的虞臻,一时冲击有些大。
“王妃既然已经去了,想必您是阻拦不住的。王妃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晓。”流殇憋了半天,说了这样一句。
虞臻一噎,想到这三年来越发凶猛强势的徐笙,知晓她不会听自己的话。否则也不会做出先斩后奏的事情来,她压根儿就不想和自己商量。
“况且此刻去平阳,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流殇又补充到。
虞臻终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的扫了流殇一眼,半响之后才道:“紧追周军,一旦见到王妃,便带到我面前来。”
第二日,孟覃果然带领周军追进太行山。
进山不久,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就在惊觉有埋伏的时候,虞臻的人便已经杀了上去。气势磅礴的冀北军将周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便溃不成军。
“不好,中埋伏了,撤退!”孟覃回头看了一眼原本何思茅的方向,见早已经没了人影,便惊觉自己上当,立即调转马头一面高呼,一面带着残军往外冲去。
然而虞臻早已经算好了一切,自然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很快孟覃便在太行山大峡谷内被斩杀,其余周军也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与此同时,被周军占领不过一个月的壶关内忽然大涌出一大批冀北军,从城内将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正在此时,驻守在壶关的孟河收到了太行山埋伏的消息,立马屁滚尿流,慌忙向平阳的方向逃窜而去。
如此一来,原本的十万大军不过只剩下了一万多人,在虞臻大军的追击之下,道平阳城外的黄河河边,已经只剩下了八千人。
此时,徐笙已经和虞梁会面,正站在黄河岸边的山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
寒风凛冽,吹的她脸庞生疼。
一队乌压压的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与此同时,黄河对岸也出现了一队人。
“世子救我!”徐笙听到下方孟河的呼救声,于是将视线投向了对岸那个骑在马上的男人身上。因为中间隔着白茫茫等等雾气,和加上黄河的宽度,所以看的并不真切。
但她知道,对面之人正是当年在上党城外没有死的秦燕行,前些天威胁自己的男人。
她嘴角一扬,心想刚好叫你也吃吃我的厉害,好不要那么目中无人,竟敢派人潜入王府杀人警告自己我。
在孟河呼喊之间,他们来到了黄河河边,看着已经结了冰的河面,没有犹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