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路仁甲伸出手,却抓了个空,跌得满头是血。他顾不得擦去眼前漫天的鲜红,一路跌跌撞撞地跟着跑,用尽全力嘶声呐喊,“秀秀——秀秀——”
他伸开手想拦住秀秀,秀秀如同一抹影子穿过他的身体,继续往前走,不曾停下,也听不到他的呼喊。
“秀秀——”
路仁甲一次次拦在她面前,却又被秀秀的身影一次次穿越过去,路仁甲追着跑出去,跑到街上,街上往来的行人见他的那股子疯状,吓得唯恐避之不及纷纷退让出一条道来,他脚步不曾停下,就这么一直一直喊着,“秀秀——”
嗓音因为使用过度又缺水滋润,听起来嘶哑苍老,又满头是血一身狼藉,看起来十分可怕可怜。
只是人海茫茫,再无那熟悉的身影。
闻讯而来的舒娘等下人,见到他的癫狂状,纷纷劝告,想带他回县伯府,只是他罔若未闻,手一挥,便把阻止他的人通通甩开……
路仁甲一路赶回来本就又累又倦,如今遭受此刺激,终于在第二天早上轰然倒下,紧随其后的下人才得借机将人带回府里,好不容易掰开他牙口,灌了半碗温热米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