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话不说,一把拉她坐在我旁边,递给她一罐啤酒。她马上会意的点点头,举起酒罐跟我碰了一碰,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喝酒,一起叙旧,一起悲伤,一起流泪到天明,直到谁都分不清是醉了,还是睡着了。
……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发觉自己与冯友卿,两个东倒西歪,睡在客厅的地板上。我把她喊醒了,她眯缝着眼睛,抓了抓头发,说:“我没睡醒,还想再睡!”说完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睡房去了。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我几乎每个周六都照例是要去红星老人院探望周叔叔的。周叔叔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和最默契的生意搭档。我不知道当时是具体的怎么一番惊涛骇浪,只知道在当年的金融风暴事件中,父亲与周叔叔两人都遭殃了。
我父亲因此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而周叔叔的妻子也带着子女改嫁,并且移民到了国外,从此杳如黄鹤,再也没有音信。周叔叔因为接受不了这个致命的打击,不幸中风,瘫痪在床。
如今被政府安置住在公立的老人院里。父亲仙逝了,我就一直将周叔叔当做我最亲的长辈,常常去看望他,陪他聊天。
周叔叔殷殷期望我的到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