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争霸天下?”
争霸天下?米粒眼角抽搐地看着谜,这家伙的脑子长包了么?她干嘛吃力不讨好地去干风险那么高要掉脑袋的职业?有人给工资吗?有人买社保吗?有人付公积金吗?侥幸成功得到的也是一烂摊子,二十年后多半还要再来一轮。万一失败,那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也没啥意思。
米粒耐心解释:“我想过了,这个世道只认枪不认人,我得有自己的队伍才能立得住脚。至于有了队伍之后是闹革命还是占山头,暂时还没想好。总之,一条原则:求人不如求己,我得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谜终于明白了,但还是疑惑:“可是为啥是这个安比信呢?”
“因为他合适。刚好在这个时间点儿上碰到,刚好他又那么弱。咱们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总要一步一步来嘛。”
谜直接忽略那个不知道是神马的“罗马”,很感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很弱?”
米粒笑了:“一旦动手,你应该打得过他们吧?”
“可是他们人很多耶。”
“笨蛋,擒贼先擒王,你不管怎么样把安比信给拿捏住不就得了!”
“可是如果他们不对付我,我也没办法耶。”
谜这个打手真心不好用。米粒叹口气:“所以,我也只好先文后武试试看了。”
安比信一行人骂骂咧咧地回到囚室,看来青红还是跑掉了。不能不承认他很有点儿能耐,毕竟能从地头蛇的手中逃走,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发现两名阶下囚安然若素地待在里面,没有烦躁不安,也没有哭天抢地,甚至没有尝试种种越狱的手段,反而哼着歌唱着曲儿,一脸灿烂地迎接他们,说了句“哟,终于回来了”的时候,他们有瞬间的恍惚:难道咱们走错地方弄错人了?
安比信让人抬了张椅子来坐下。
米粒决定先发制人:“我们谈谈吧,你们有什么打算?”她的口气好像安比信才是阶下囚,而她则是审判者。
安比信摸着脑袋想:到底是对方发傻了还是世界发疯了?
米粒清清嗓子,越发气势逼人:“开门见山吧,青红已经跑了,危险随时可能降临。我呢也不想被慕钦申奇家族的人给逮住,你们当然更不希望自己脑袋搬家。大家还是有一定的共同利益,不如把话摊开了说,一起商量商量后面怎么办,也许大家还能合作合作?”
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
安比信捏捏自己的小胡子,开口道:“也不是不能合作。听说你是天生的女人?”
米粒眨眨眼:“不错。”
“你这声音……”
米粒取下贴在喉咙上的人造喉结:“你想听到这样子的声音,是吧?”
安比信可没那么容易相信:“别以为我老土,听说帝都贵人们的某些豢养宠物也是这个声音。”
“那么你想我怎么证明?”
安比信咳两声,带着一分期待一分小心以及一分怀疑问:“听说天生的女人会生孩子?”
米粒警惕起来:“那又怎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比信立刻眉开眼笑,搓着手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想想啊,现在的人都是从圣地的生命囊腔中出生的,谁也没见过人生孩子,是吧?”
米粒皱起眉头:“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能生孩子的话,我们不仅可以搞个生孩子展览,多多收门票,还可以把你生出的孩子放在拍卖所,物以稀为贵,我敢担保能卖不少的金币,到时候咱们二八分成,生一个孩子换一个地方?怎么样,你对这样的合作有兴趣吗?”
想象米粒像马戏团的动物一样任人参观的样子,谜立刻就笑趴下。
米粒差点儿吐血:这究竟是哪儿冒出来的土包子,难道你以为生孩子就跟母鸡下蛋一样,每天都能生,而且想生就生,坐下来就能生,站起来就能拍屁股走人?
你还能更天才一点吗?
对了,那笑话怎么说的来着?说有个老农民某天吃着千篇一律的白面馒头发狠:如果老儿我当了皇帝,一定摆两个蘸碟,一碟放红糖,一碟放白糖,到时候想蘸红糖蘸红糖,想蘸白糖蘸白糖。那才是皇帝老儿过的日子呀。
安比信就是这种暴发式的土老帽,而且土得掉渣渣。
谜还在地上滚打狂笑:“太有趣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米粒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踢到墙角,这才整理心情,正色道:“安比信大人,是吧?我以为你的想法很不妥?”
“为啥?”
“因为如果你敢那样做的话,你就死定了。”好像这句台词是韩剧常用语?可是这情景也实在太狗血了点儿,甚至超出了韩剧的底线。
安比信还是没明白:“你甭担心,咱们大不了避开慕钦申奇,到别的地方去展览好了。我敢担保:只要你跟我去帝都,金币那绝对是像流水一样‘哗啦哗啦’不断线地来。”
“你大概不明白我的价值,”米粒加重了语气,想要让自己摆脱掉与马戏团动物相提并论的待遇,“我确实能生孩子,而且我生的孩子很可能会是基因完人。你大概不知道,慕钦申奇家族和卡特那家族为了抢到我已经打了好几仗了。”
安比信脸色白了白,一个慕钦申奇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现在居然还有个卡特那。
他踌躇半晌问:“什么是基因完人?”
米粒愣住: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具基因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