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怎么能知道,夜将军这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所以皇上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了吧!”小孟子笑的一脸的谄媚,一手拿着拂尘一遍帮着老皇帝把空了的茶盏斟满。
“你啊!”小孟子是陪着老皇帝一起长大的,两个人能一直到现在也算是建立了深厚的情义的,所以听到小梦子这般说,老皇帝也只是惩戒性的看了一眼,也没有再说别的话的意思。
虽然很在意,可是有些问题光靠自己想也是想不灵清的,老皇帝也就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的意思,毕竟比起夜云宸的女人来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情,你让影一去调查一下。”
“是,奴才知道了。”小梦子应了一声就离开了,留下皇上一个人在上书房里批阅奏折,一直从下午直到晚上,明黄色的身影才从上书房出来,往后宫去了。
到了晚上,因为惦记着与宁柏竹的约会,夜云宸早早就出门了,夜云烈窝在房梁上看着自家堂哥那急匆匆的样子莞尔一笑,比女人还要美丽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看来他的堂哥开窍了啊!
“云烈,你说堂哥这么晚了还要干嘛去?”夜云翁看着夜云宸玉白色的背影消失在府门口,不禁有些好奇,夜云宸平常很少出门,这个时候出去难不成是约会去了?
夜云翁成天留恋花丛,所以他的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些也是正常,因着这样的想法,他忽然想起昨夜里的花魁,那甜蜜的滋味还真是令人难忘。
夜云烈看着夜云翁细小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光芒不禁嗤笑了一声,夜家会出这样的人也真是夜家的晦气,偏偏堂哥似乎根本没有收拾他的打算,若他是夜家家主,必定要让他挫骨扬灰。
“你当表哥是什么人”夜云烈似乎很不乐意跟夜云翁说话,他总觉得与他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自己的精力与口水,有这样的功夫,还不如去看看他酒窖里的美酒呢!
“都是男人,你又何必说这些话呢!我就不信堂哥没有生理需要的时候,还是说你从来都不需要?”夜云翁在那样的声色场合习惯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异常的轻佻,就连夜云烈这样的男子都受不了这样的话语。
偏偏夜云翁说的这些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自己在夜里也会有想要的时候,想到这里夜云烈的脸红了一下,玉白的面容此时此刻就像是刚开放的桃花一样,若是让爱慕夜云烈的人看到了,怕是又会惊叫不已了吧!
“我不与你争辩,你自己个儿好自为之吧!”夜云烈有些失望,这些话若是被堂哥听见也不知会怎么想,这人真是没救了,他倒要看看,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还能潇洒几年。
说完夜云烈就踩着房梁上的瓦片走了,夜府里的人也是习惯了夜云烈这样的来去方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对于夜云烈,夜云宸还是比较放纵的,不然也不会由着他以这样的方式来去。
对于夜云烈的警告,夜云翁自然是不以为意的,夜府家大业大,足够自己挥霍几辈子的,自己虽然常常仗着夜云宸的名声在外面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似乎从来没有见夜云宸来找过自己的麻烦,这让夜云翁的胆子变得更大了,这也是夜云翁彻彻底底变成纨绔子弟的原因。
想着夜晚还有几个姑娘在等着自己的临幸,夜云翁就有些兴奋,别人不懂得享受齐人之福,那他就自己享受了,人生苦短,不知道及时行乐的都是傻子。
“宁掌柜,楼下的小儿说,今天来找你的那个男人又来了,正在楼下等着您,问您要不要见?”红莲将刚刚在花市上采买来的花插进宁柏竹房间里的花瓶里,这也是宁柏竹要求的,浮华楼里每一个花瓶里的花都要最新鲜的,早上的花已经枯萎了,所以红莲又去采买了新鲜的来。
“红莲,你说,这花我们能不能自己种植,每日采买这些东西的银子也是不少。”宁柏竹没有回答红莲的话,而是将目光集中在了红莲手上的花上面,道。
“可以当然是可以的,只是我们没有这样大面积的地方来种植这些东西,你也知道我们花瓶里的花是必须每天更换的,这样的话需要相当大一个地方来专业种植这些东西呢!”听到宁柏竹的问题,红莲愣了愣,当明白宁柏竹再说什么的时候,随即回答道。
“好吧,这件事我来想办法,你先按照惯例采买着,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的,对了,你说谁在楼下?”宁柏竹吧事情交代完才想起红莲刚刚进来时似乎跟自己说了什么,然自己却记不起来了,她只好又问了一遍。
“早上那个男人,现在在楼下等着,小人问您要不要见。”红莲也是有些佩服宁柏竹的记忆力的,明明是前一刻说过的事情,怎么下一刻就能忘记的干干净净的。
“我知道了,我去换身衣服。”宁柏竹想到夜云宸早上离去时跟自己说过的话,当即反应过来了,进到里间将自己惯常穿的衣服换下来,又取了一套云霏妆花缎织齐胸襦裙穿上,外面罩了一件镂金百蝶云纹衫遮住了白皙纤瘦的香肩,宁柏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似乎少了一些什么,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碧玉藤花压裙玉佩垂在腰间,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发髻是宁柏竹最喜欢的芙蓉髻,琉璃蝴蝶型步摇斜插在髻间,将原本平淡无奇的发髻装点的分外的景致夺人。不施粉黛的脸上此时透着淡淡的红润,想是因为今天与夜云宸是第一次约会的缘故,所以宁柏竹有一些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