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从未如此恨自己。因自己的自私任性,白白断送那么多人的性命。
“不不不!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燕子飞察觉讲错话,一下子慌了。
“千雪,你没错......”笑见歌伸手去摸她的头,手被拨开。
她双眸失神,宛若受了恢复不了的惊震。“呵,我先回家了,今天好累,走了。”说罢,晃晃悠悠走离宴席。
“千雪!”他欲追。
“不用你送。”她回眸冰冷,“我自己回去。”
离开客栈,她觉得今晚的回家路除去漆黑外添了分寂寥。
星光微微,幽暗中,她憔弱的脸颊滑下两行悔泪,倘若当时知道事态严重,是绝不会逼笑见歌成亲的。当时,当时只把那件事想作一个坊间传言,从未当真过。
细思更难原谅自己,一伤心哭出声来,抬手狠抽自己几巴掌,“坏女人!就怪你!”边说边哭,边哭边打。
笑见歌从后追上来,掐住她一对手腕,“你干什么?傻了?怎么打自己。”
“你打我吧?打我我会好受些。”她泪涟涟凝望他。盼着挨打赎罪。
“傻瓜,这根本不怪你。”他捧过她的脸,轻抹去泪痕,心疼极了。“你该听燕子飞把话讲完的。当时我要去的黑风总坛只是个幌子,即便去了也是白去。他们一直秘密藏在遂宁。此次被围剿,并非是谁查出来,而是黑风门里一人良心过意不去,特地通风报信的。你与我都没耽误救人,懂么?”
千雪摇摇头,神情呆呆的,“你说真的?你发誓。”
“真的!”笑见歌毫不犹豫,指天发誓,“我笑见歌发誓,刚才对莫千雪说的话都是真的,若假一字,天打雷劈。”
如若事情不是这样,那他这个当时的在任盟主也难逃自责。毕竟那是他的分内事务。
千雪投进他怀中,使劲儿抱住他,恨不得和他合二而一。“我若说我听完轻松了,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冷血?”
他摸摸她的头,笑说:“不会,我也觉得好过许多。世间本就诸多残酷之事,来不及救的人,来不及做的事太多了。我笑见歌的原则是,眼睛和剑能及之处便出手。其他就‘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不忧虑。”
“你,很潇洒呢?”她仰视他。
“嗯,你是我的女人,也学学我吧。”他俯身吻停在她舒展的眉心。牵起那小手,同走夜路。
“对了,相公你今天特意去天齐峰找我的吧?”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事儿回家没完!”
“我跟你一样想锄强扶弱嘛,有什么错?再说了,人家不是没事么,还遇上你朋友了,就当出镇迎接他喽!”
......
燕子飞在客栈住的不错。有酒有肉。漂泊惯了,偶然悠闲两日倒也是种享受。
笑见歌夫妇恩爱之情溢于言表,时不时眉目传情。这令燕子飞生了羡慕之意。也想寻一红颜知己!
中午二人喝酒时,他凑到笑见歌身旁,问:“空虚不?这么平淡的日子,你过得惯?”
“空虚?呵呵,当然不!只是起先有些不适应而已。”他有她,又怎会空虚?
“唉,隐居倒也不错。只是闲着,令人有点......无所适从。走,咱俩喝花酒去!”
燕子飞此话一出,笑见歌正往嘴送的酒杯停住,“这么小的镇子哪来的青楼?”
“邻镇呢?我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小小要求,你不能否吧?”燕子飞笑面虎似的。
“邻镇是有,不过......”他回头看看柜台里的千雪。
“哦!你怕嫂子生气?哈哈,你竟然惧内?!”
激将法对笑见歌无效。望着千雪的身影,他淡淡一笑,“随你怎么看吧,我就是不想伤她的心。”
若说惧,那也算惧。惧的不是脾气,是眼泪。
“你这客栈不是要进货的么?就说到邻镇去进货喽。我山迢水远来探你,可盼着和你像从前那样尽情把酒言欢呢!你娇妻在屋,就忘了我这老朋友了?”
笑见歌僵了一会儿,道:“去也可以,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那当然!我怎会出卖你呢?”
二人说好。
笑见歌对千雪几句诓骗就和燕子飞走了。说是晚些才返回。
她没多想什么,相公对自己一往情深,且为人正直,有什么好瞎猜的呢?
邻镇上有间“万花楼”,是附近有名气的烟柳之地。
黄昏未到,这里已热闹非凡!十里八村好这一口的都往这儿跑。
姑娘们谈不上多美色,但都热情的很。直往男人怀里钻!
楼里尽是些揽客的娇言......
“呦,这不是刘公子么?咋这么就不来呀?人家都想你啦。”
“王老爷来啦,今个儿就别走了,奴家陪你!”
满楼皆是男女打情骂俏的杂话儿。
伙计把笑见歌和燕子飞带进雅间,老鸨春风满面的进来了,“哎呦喂,我这儿还没来过这么英俊的公子哥!二位哪的人啊?”
燕子飞独爱这种氛围,道:“别管我们哪儿来的?你这里有模样不错的姑娘么?全叫来!”
他今晚上打算狮子大开口,吃个饱!
“有啊,只要付得起银子,仙女我都能找来给你抱一抱!”老鸨调笑着说。
笑见歌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扔在桌上,“按他说的来。”
老鸨乐出花儿,满眼都是银子,抓起来捧着至宝似的,乐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叫姑娘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