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自己的戒指,上头是一枚水仙,也放在箱子里,这是他之前决心不再下墓的象征。
他抓起戒指,惹得一手尘埃,前尘往事,如梦似幻,重来一生,他不准备再重蹈覆辙,苟且偷生,今生今世,他要助那人,名动天下。
转头点起一盏水皮影灯,挂上顶梁,灯用小水獭皮所绷,其中为马鲛鱼的皮影转动,水光鱼影中照亮了房间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稻梗搭建出来的烫样,是个古墓的内部模型。
他深吸了口气,默默的看着这个烫样,父亲每次从大笼岭回来,都会在这个密室中用稻梗搭建烫样,似乎想把那个古墓的结构搭建出来。说明父亲当时非常想要征服这座古墓,但最后一次回来之后,却烧毁了所有资料,据当时同去的老伙计说,父亲最后一次独自深入到了古墓的深处,那一次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二月红早晨进入的密室,离开时钟表的指针已指向凌晨时分。
思绪万千,过去的种种想了很多很多,写写画画几十张纸还是有许多遗忘了,这让他懊恼不已。
回到院中,却见卧房的灯还亮着,不由有些意外。进了房,是丫头,正斜卧在床头看书,看得正入迷,连二月红进来了都不知道。
“丫头。”
“二爷,你回来了。”丫头回过神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二月红拿过丫头手上的书“怎么看起《西厢记》来了?”
“随手拿的。”丫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是出了名的“杂书”,她一个女人家看了不说还被夫君抓个正着,很是羞怯。
“夜深了,我送你回房吧。”
“二爷。”丫头眉眼间染上了忧愁“二爷可是厌了丫头?”
“说什么傻话?”安抚的拍拍丫头的肩膀“你是我二月红的妻子,以前是,以后也是。”
“那为何,二爷您要……厄……独眠?”丫头面色绯红的小声问道。以前,即使不多次,但两人还是会行周公之礼的,不像现在,竟是分房而眠了。
二月红沉默了许久,现在的他实在无法和丫头在一起,而且他也不想勉强自己“大夫说了,你的身子宜静养,房事,还是不要的好。”
丫头落了泪,到底是身子不争气。这么些年,这般静心养着,燕窝人参不间断,不说传承子嗣了,连侍奉夫君的做不到,如此这般,还留在世上做什么
轻柔的抚去丫头脸上的泪珠“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只要你好好的,其余的事,都无所谓。”给不了她想要的,说几句好听的又何妨?
“二爷。”依偎在二月红的怀中,丫头一腔爱恋无以复加
这一晚,两人同榻而眠。
而另一边,张府的书房灯火通明
“哈……”齐铁嘴打了个大哈欠,放下手中的一大叠验尸报告。用力的揉揉开始模糊的眼睛“我说佛爷啊,二爷都说帮忙了,你做什么弄这么多资料来看,还拉着我这手无缚j-i之力的算命一块煎熬……啊哈……”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 二爷仁义,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啊。”启山看着桌上湖南的各类型地图,不时比对着从火车上搜罗到的资料“现在大致可以确定,日本人正在城外的某个地方做着秘密实验,我一定要彻查清楚。”
“二爷都说了,此事凶险万分,佛爷你可别胡来啊。”
“放心,就算胡来,我也会拉着你一道的。”
“哎哎哎,我说佛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就一个算命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跟着你们只能是拖累,就别了吧。”齐铁嘴干笑两声
“呵呵。”张启山假笑了两声“副官,送八爷回去休息,别忘了,明日一早还要请八爷到到红府共商要事。”说完转头就走
“佛爷佛爷……”尔康手……
“八爷,请吧。”副官步伐一转,挡在了齐铁嘴面前
“你们……哼……”无可奈何的齐铁嘴只能气呼呼的走人了
第 10 章
“佛爷,八爷,请用茶。”管家笑眯眯的端茶倒水的伺候着“我们爷昨儿个歇的晚,怠慢了。”昨夜,二爷与夫人同房,起晚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呢。只要二爷和夫人一直恩恩爱爱的,那离红府小二爷的降临就不远了……
“是我们来早了。”佛爷客气着
“佛爷。”轻音软语
抬首望去,花影重叠的长衫让倚门的人模糊了性别,也晃花了某人的眼“二爷……”
两人四目相对,颇有种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的意味
“二爷二爷,算命的一大早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被佛爷带过来了……”齐铁嘴大呼小叫的控诉着张启山的恶行
“呵呵”轻笑着,二月红让管家备膳“清粥小菜还望八爷别嫌弃。”
二月红自出生以来,除了下墓的时候各种将就之外,其余的时候过的都是再j-i,ng致不过的日子了,在吃食上尤为明显。就像现在,光摆上桌的盘子就有十多个,南方的糕点北方的面食,统统都有 “请随意。”
吃饱喝足,三人转场,地点,书房前的水上亭子。
撑着鼓鼓的小肚子,齐铁嘴直接躺上了亭子里的贵妃榻上“好饱……”
闻言二月红轻笑几声,等侍女将茶水点心放好后便让人退下“合八爷胃口就好。”
“二爷这亭子景色不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