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吧。”
吴昕看着青儿一直瞅着自己要答案,轻轻地回答。
又到该酿酒的季节了。
自从来到这里,吴昕可没少酿酒。不过,每夜他都会坐在桂花树下喝酒,月圆的时候他还会情不自禁地吹曲,曲调委婉幽咽,令人神伤。
玉儿真想帮他,却又无能为力。他那是心伤。常言道:心伤还需心药治。他那心药可是远得很,也许到灰飞烟灭,都无法再见了。在永无止境的轮回中,思念就像中了毒,除非出现心念的人儿,否则,那毒,无药可解。尽管过去了千秋万世,那种痛一直缠绕在心底,一动,揪着疼。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啊!
玉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非常厌倦这种日子。
☆、身世之谜1.
月盈荡了一会儿秋千,因为没有玉儿在身边聒噪,就觉得很无聊,便下了秋千,东瞅瞅西看看,满院子溜达。
神君和玉儿、青儿都去干活了,留她一个人在家玩。她感觉自出生以来,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悠闲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被宠爱过。所以,心里老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以前非常向往这种清静舒心的日子。不过,最近时常会出现莫名的心跳,让自己心烦意乱。
月盈在桃树下的长凳上躺下,掏出手帕遮住脸。思绪沉浮中,不自不觉地睡去。
睡梦里,她被一只老虎追,追得无处可逃。最后逃到一户人家,推开门撞了进去,碰到了一位慈祥的妇人,被她一把紧紧抱住,令她喘不过气来。
“月儿!”
吴昕和玉儿、青儿,在桂花树下挖好了坑,回来收拾酒坛子。他们看到月儿在桃花树下躺着睡着了,嘴里在喊着什么,连忙把她叫醒。
月儿坐了起来,睁开眼睛看淸楚眼前的人,手拍胸脯缓过劲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老虎捉到了。”
吴昕知道月儿做恶梦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别害怕,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神君”,月儿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吴昕把月儿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背给她压惊。
月儿的这种状况让吴昕有点担心。
近段时间,从孩子身上他体会到了生活的乐趣,这是千万年来没有过的事情。不知怎的,这样的生活让他患得患失,害怕再次陷入生离死别的痛苦深渊。
虽然违背天道让玉儿和青儿化了形,这并没有让他感到不安。倒是月儿几次让他莫名心跳,仿佛觉得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似的。
“神君,月儿怎么了?”
玉儿的询问打断了吴昕的思索,他松开了月儿,为她理了理头发。
“没事,她做梦了而已。”
“月儿,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子?”
玉儿很好奇,从记事起,他就没做过梦。做梦会是什么感觉?
“一只老虎在追我。”
老虎?玉儿皱起眉头。他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什么老虎。有那么可怕?有朝一日,定要教训教训它,谁让它吓月儿!
“好了,玉儿,我们去把酒坛子都封上吧。”
月盈再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便跟着他们去桂花树下封酒坛子。
封好酒坛子,一家人去潭边洗手。
“青儿,当时你为什么在水底?”
月盈看着青儿,再看看碧绿的潭水,心中非常疑惑。
“我在水底看守火莲花呀。”
月盈显然不满意青儿的回答。既然他的职责是看守火莲花,那么,谁派他来看守的?这火莲花又是给谁用的?依照当时的情况来看,神君可能并不知道这些吧?那么,神君摘了这朵火莲花,会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月儿,你想问什么?”
吴昕知道她精灵古怪、问题特别多,很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可是,有些问题他自己还搞不明白,所以,也就无法跟她解释得很清楚。
“神君,我想知道青儿是从什么时候看守火莲花的?谁派他看守的?他是为你看守的吗?神君,你知道青儿是谁对不对?”
月盈从神君对待青儿的态度觉得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你为什么这么问?”
吴昕没有回答月儿,反而好奇地反问。也许玉儿至今都不知道青儿是谁,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你轻而易举地摘花,因为你心疼青儿,给他化形,那么地坚决,那么地义无反顾!”
“聪明的丫头!”
吴昕看了一眼月盈,脑海里是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月宫,那挂花树,那太和殿,那青龙台,那琉璃井,还有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月宫娘娘.....纵然魂飞魄散他始终都忘不了月宫里的一草一木。
月盈看到了吴昕眼里的痛楚。她本不想揭他的伤疤,可是,她不想被蒙在鼓里,她不想在问题来的时候一点准备也没有。她不禁想弄明白他们几个身上的秘密,也想弄清楚自己的。在没有弄清楚他们到底是谁之前,她不会先把自己给交出去,尽管他们对自己很好。
吴昕也明白月儿的顾虑。她是弱者,是一个神魂不健全的外人。她能来到这个特殊的空间,说明她和自己有缘;又或者,她和玉儿,或者青儿有缘。具体是善缘还是孽缘,他不得而知。有些东西需要顺其自然。因为,他没有高强的法力来改变什么。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你知道月宫吗?”
“月宫?月亮吗?我当然知道啦。”月盈指了指天空。
依稀记得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