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除夕到上元节,她一直在躲着宋祁,宋祁虽每日都会雷打不动地跑来望江楼打声招呼,然后端杯清茶坐在一旁看常乐带着春春等人排练曲子,常乐每每都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炙热深沉的目光,可她却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虽说昨日种种,譬如昨日黄花,如电如露,转瞬即逝。可常乐却难以做到这般释怀,她在那段记忆里看见了很多事情,她愈看愈心惊,愈看愈胆寒。虽说作为一名新时代青年,对这种前世今生的说法总是存些疑虑,觉得那段回忆或许并不属于自己,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谁,更没有谁因她而丢过身家性命。可她每一思及自己如今连穿越都经历了,那前世今生之说倒也算不得荒唐。
正因如此,这几日她才频频躲着宋祁,总怕那股汹涌而出的负罪感淹没自己,总怕就连再次投入他的怀抱都算奢侈。
“妈妈,这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您要不要再下楼盘点一下?”
奂儿搀着洛扬春打里屋出来,顺便提醒常乐一句。常乐抬头,正好瞧见春春有些苍白的脸色,难免有些心疼自责。当日红花宴时,是她没有保住她的自由,虽然不知恒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