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视线,对着南风的方向绽放一个灿烂的微笑,下定决心朝着那个疯子跑去!
调虎离山,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男人疯狂的怒吼,几次与自己擦肩的汽油,无一不在燃烧着曲取的神经。
她本没想到自己能坚持下来的,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成功了,可是她的南风,再也回不来了。
多少个日夜,她从梦中惊醒,折腾着一室的护士医生,她不相信她的南风就这样没了,她不信!
直到,一个被烧的只剩废铁的发卡交到她的手里,她才安静了。
可她还是带着一丝侥幸的,怎么会那么巧,就算放在南风那儿,他也不会随时带着的。
多麻烦啊,不是吗?
而这种侥幸心理,本就比玻璃还易碎的。
那个已经变形了的戒指,终于击垮了她的乐观。
崩溃就是这样的感觉啊!
泪决堤,她真的忍了几个日夜的。
自此,那个爱哭,哭,爱笑,笑,任性开朗,笨的让人头疼的曲取,再也不复存在了。
错了,她做错了,所有的都错了。她本以为南风可以的,她真的以为他能逃出来的。
浓浓的自责,几乎要将她吞没。
最终,是景篱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一切还没有结束。
她要帮助警察抓到罪犯,她现在还没有资格颓废。
历时几个月的追查,案子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纵火犯始终没有被抓获。
整个案子,成为了夷陵的一桩悬案。因为事故造成了人员死伤,所以案综也被定性为重大刑事案件。
为了能够查到纵火犯的下落,曲取辗转各地警厅,直到案综移交给了市警厅后,曲取终于不再来回奔波了。
因为,已经再也没有人愿意浪费警力,追查这综悬案了。
用警察的话说,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已经葬身火海了。
她不相信,那个变态杀人狂,就这么死了。她不想,南风就是走,也走的不瞑目。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终于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
直到后来……
那段掺杂着血与泪的日子,她不愿再回忆了,可那些点点滴滴,已经刻入骨髓。
她总是要走出来的。
……
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满含着泪水,那苦涩的一笑,是因为自责吗?最终,你做出了决定。
谢谢你那歉意的一笑,让我在心痛之余,还能留有一丝慰藉。
是我们的爱还太稚嫩,不够跨越生死。
开心,因为你,能活着;
心痛,因为你,不如我爱你。
返程的航班上,言风只是小憩了一会儿,抚了抚有些酸涩的胸口,看着窗外熟悉的夜空。
又回到了你在的城市。
你,还好吗?
“少爷,回来了?”
“嗯,老爷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流亭机场,黎叔看着眼前已经日渐成熟的男人,还是习惯性的接过他手里的行李。
挺拔的身影,走在哪里都是很显眼的。
“没,还是老样子,老是催促您回去一趟!”
要说这祖孙两人,相处模式也是十分怪异。七年前的阴差阳错,言家才找回这个流落在外的孙子。
同时,言风得到了言家老爷子所有的疼爱,就连他的同胞兄弟都不及一丝一毫。
两人的关系说是祖孙,却像父子,更胜朋友。
只有在一件事上,老爷子从来不会让步。那就是要求言风早日娶妻生子,四世同堂,曾孙绕膝。
“好吧,折腾的也够久了,今天回去一趟。”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言风想到家里的老顽童,嘴角难得的勾起一丝微笑。
今天,他的耳膜差不多又要被摧残一晚了。
直到,接到舒离的一通电话。
“喂,言风吗?”例行公事的询问,显然她现在还在上班。
舒离,舒警官。他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
“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因为司令宸吧?”少见的,言风八卦别人。
“去你的,我就是有些公事要和你确认一下。”
“说吧。”言归正传。
“你帮我查一下,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个叫曲取的员工,就在你现在任职的珠宝公司。”
“你说谁?”言风突然提高的音量,把黎叔吓了一跳。
“就是洗浴中心那出了个案子,有个叫曲取的……”
“等我!”
“喂,言风?”电话那头,舒离有些茫然的看着手机,搞什么名堂。
“黎叔,停车!”所有的血液,几乎沸腾般的冲向他的大脑。
曲取出事了。
“怎么了?”一个急刹车。
“我有点急事,你先打车回去,帮我告诉老爷子一声。”
从这到警局的路上,言风驾车如魅影般在车流中穿梭。
檀城警局。
“曲取!”一道急促的声音,穿过喧闹的警厅。
“总、裁?”
曲取需要的地方,总会有南风出现。
还好,她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出了什么事?”
曲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言风探究的目光,在看到曲取手腕儿上的金属时,目光一沉。冷冽的眼神扫向了对面的警察。
“呃,不好意思,误会。”
对方恍然,他刚刚怎么忘了把手铐给打开呢?
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