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婵脸上的恍惚少了一些,但那些自内心而生的麻木却更明显的浮现了出来。
徐善然只看了一眼,就在心中微微叹气。
非常聪明的女孩子。
她并不是没有质疑,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所有的人,每一个亲人,都叫她去死;每一个未来可能知道她过去的人,都会以鄙夷与嫌恶的话语对待她。
她为父母报仇的行为现在还能得一声称赞,还能听到一声叹息。
可如果她不死。
如果她没有以自尽表示自己的清白与不贪生,那现在所有的称赞与叹息都会变成嘲讽与厌恶。
是可以隐姓埋名啊。
可藏着、掖着,迫不及待的抛弃掉过去,我还是我吗?
我做错了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这样痛苦呢?
——这天大地大,竟无一处可容我身!
这一次,徐善然的沉默更久了。
须臾,她抬头看向似乎平缓下来的江面,对高婵轻声说:“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但一屋一饭还是有的。你若没有去处了,不妨跟我走吧?”
时间总是不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任何一个人的。
耗资不菲的国宴虽然中途出现了一些插曲,但最后对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