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鼻子顶着鼻子,眼神不会撒谎,周遥问:“那,夏蓝算什么?”
瞿嘉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真的没有?……咱俩又没分手你敢有。”周遥以正牌男朋友身份,理直气壮得。
“没有。”瞿嘉斩钉截铁回答,“真的,周遥。”
周遥骂了一句“瞿嘉你大混蛋!”
“啪”一声过去了。瞿嘉往后一仰,后脑勺就吻了墙。
周遥的眼角和鼻子都红了,一掌抡了瞿嘉的脸侧,下巴那里。动作快准狠,但碰到瞿嘉的脸还是舍不得,就手软了,就放轻了,五根手指又是贴着下巴抚摸过去了。
瞿嘉的后脑勺反而磕得比较重。本来就头昏,两眼发木,他就带着一脸尚未消化掉的醉意直勾勾地看着周遥,这时候只要能让遥遥消气了,让这事儿过去,让周遥回学校专心复习功课,下一次别再考砸了,他愿意把这张脸献出来让遥遥抽成大猪头。
“真的没有啊?……”周遥说话声就小了,缓缓地靠近,抱住瞿嘉的腰,隔着衣服才一贴上就轻微发抖。
最在乎的竟然是这件愚蠢的误会。
气到快吐血了,难受极了。夜深人静在被窝儿里辗转难眠 ,脑海里一闪而过瞿嘉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被别人染指了,和别人抱一起了,接吻了,做那种事了……他都要疯了,疯了,完全无法接受。
这是他的男孩,已经是他的一部分,从身上割裂开去被别人lu 走了,那种感觉特别疼。
“二十三天你没跟我说话。”周遥捏着瞿嘉的下巴,“我考试,我还要担心你考试,我替你写练习册,我帮你翻译药盒,我担心你不去上补习班了,担心你数学考不及格,担心你嗓子哑了,担心你发烧烧傻了,瞿嘉你他妈就是脑子烧傻了么?……我多难受呢,你怎么补偿我?”
瞿嘉一点头:“嗯。”
确实烧傻了。
后悔极了。
补偿你。
你为我做的每件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就是舍不得让你为我难过,结果还是让你为我难过了。对不起啊。
“去找根棍子,打我一顿,你使劲打。”瞿嘉背靠房间的墙壁一脸坦然慷慨,让周遥随便出气。可以把他吊起来打,他绝不还手。
“成啊,你把裤子脱了。”周遥双手撑住墙,把人禁锢在两条胳膊之间,面对面看着。
“?”瞿嘉还没反应过来。
“你的裤子,脱了。”周遥眼仍是红的,口吻不容置疑,开始发号施令了。
“干吗啊?”瞿嘉脑袋发木。
“罚你啊。”周遥说,“那样的罚。”
“……”
“你说让我拿棍子打一顿,你让我随便打。”周遥委屈着。
“‘棍子’我拿来了,你让我打吗?”周遥咽了一下。
瞿嘉终于明白了,周遥就憋着要拿棍子抽他一顿,今天没准备放过他,今天绝对饶不了他,但此“棍”非彼棍。
是要上三棱柱啊。
“你让么?”周遥摆正瞿嘉的脸,看着人。
他以前从来不敢用这种口吻对瞿嘉说话,他以前也不是走暴力凶残路线的。
以前他可温柔了,见着瞿嘉他就像怂包受气包一样,很怕被甩。如今都已经被甩过一次,一夜之间感情世界天翻地覆,真的成了受气包,尝到疼痛的滋味,再不炸一次他真的不能忍了。
恋爱谈久了他也终于掌握经验,对付瞿嘉这号人,就不能太软。再好的脾气也绝不容忍被甩第二次,这次干服了你个别扭的小嘉嘉,没下次了。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身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人陪伴,我让你知道。
俩人顶牛一样互相看着,喘息混乱而断断续续,长久地无声地对峙……意识和神经就都烧起来了,眼神都乱了……
瞿嘉咬了下唇,低头扯开腰间的皮带,痛快地扒开裤子,动作也很利落很爷们儿。
他贴在墙边,把牛仔裤脱了,然后在周遥虎视眈眈的眼神注视下,把毛裤和秋裤也扒了。两只脚从裤筒里伸出,把裤子踢到一边,他看着周遥。
你来。
这小破招待所,房间里也不知有没有暖气,总之瞿嘉抖了几下,抖得像是在周遥看不见的地方,紧贴着心房的那一层最柔软最脆弱的膜。那层膜就好像被周遥抚摸着再揪扯着褪掉了。下半身光裸着两条大腿,冷飕飕的。
周遥的嘴微微噘起来,也沉默了,也不知所措,又没做过。周遥撑着墙,俩人都低垂着眼,看了个够,直接把瞿嘉看得硬了。
“内裤呢?”周遥小声嘟囔,“脱了,要都脱/光了,屁/股撅起来给我看。”
撒娇耍赖的时候,也是瞬间抽回去十岁,只剩八岁。我就要,都要。
瞿嘉喉头不停地抖动,半晌,就是一脸豁出去了要被捅成筛子的壮烈表情,一把又扒掉了下/身最后一件,甩脱了内裤,让那少年人无法掩饰的充满血气阳刚的部位袒/露在周遥面前。
两人的脸和耳廓就都蹿红了,红成冬天副食店里卖的两枚大柿子。
那种感觉相当羞/耻,上身还穿着毛衣,下身就光着,耐心地等着挨踹或者挨c,ao。
瞿嘉觉着自己十八岁干得最c,ao/蛋的一件事,就是让遥遥伤心了。赔罪的心思他绝对有,周遥要什么他给什么。如果周遥就想要这个,那他愿意给,也没那么介意了。他的就是周遥的,当然包括他的处/男之身。
周遥就伸手握住他了,抱住他,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