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吴桃就对大郡主笑着道:“大姐姐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大郡主已经震惊地看着吴桃,说不出话来,孟若愚也笑着道:“世子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宋嬷嬷,你尽管去办。”
宋嬷嬷应是离去,大郡主才算找到自己的声音:“弟妹,这,似乎……”
“难道大姐姐以为我所做的不妥吗?”吴桃直接问出来,大郡主已经摇头:“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府给的,只是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我……”
“大姐姐,你又来了,弟妹也是一番好意,王府的丫鬟,难道还不能懂王府的规矩?”宁安郡主也握住大郡主的手,情真意切地道:“我晓得大姐姐是怕姐夫以为,你以身份骄人。可是大姐姐,夫妻夫妻,本就不能只让男人以夫君身份骄人的,他们家把大姐姐你不放在眼里这里多年,难道还不许他们吃点苦头?”
“况且只是去看看有没有人不守规矩的,若是那守规矩的,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吴桃也加上一句,这样的安抚似乎让大郡主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大郡主才轻叹一声:“罢了,我也说不过你们,就任由你们去吧。”
“那我们先来赏一赏芍药!”宁安郡主兴致不错,也就端起酒壶,又斟了一巡酒,孟若愚也见机说了些儿时的趣事。大郡主也渐渐放下拘谨,四人渐渐说笑起来。
正说笑间,有个婆子走过来,对宁安郡主道:“郡主,大郡主那边来人了,说家里有急事,请大郡主回去呢。”
“急事?”宁安郡主眼一转就知道定是宋嬷嬷在那边发威了,于是笑着道:“任他有再急的事儿,都不许回上来,我们要乐一天呢。”
74.撑腰
这婆子是服侍宁安郡主多年的,怎么不明白宁安郡主的意思,应是就退出去了,宁安郡主已经举着酒杯对大郡主道:“来,姐姐,再和我吃一杯,自从娘没了之后,大姐姐你就变了许多,不爱说笑了,你我姐妹,竟好久都没说笑了。”
大郡主听着宁安郡主这句话中,带了撒娇意味,不由想起幼时事情来,眼圈一红强忍住泪:“说的是,你我是姐妹,按说我这个做姐姐的,该好好地照顾你才对,可是这些年来,我,我……”
“既然姐姐都这样说了,那从此以后,姐姐要多疼疼我才是。”宁安郡主端着酒,半真半假地说着,这话让大郡主更为感慨:“是啊,我的姐姐,该多疼疼你才是,可是我竟没有多疼疼你。妹妹,我对不起你。”
说着大郡主就把宁安郡主搂进怀中,大哭起来。宁安郡主也靠在大郡主怀中。孟若愚和吴桃看见这幕,两人也有无限感慨,不过相视一笑。
大郡主那边的人在宁安郡主这边等了半响,并没见到大郡主只得到一句要乐一天,到晚才能回去的话,心知这是宁安郡主故意的,但也不敢吵嚷,毕竟宁安郡主比不得大郡主好性子,只能怏怏地回到大郡主那边。
一进了大门,就听到厅内传来哭声,还夹杂着丫鬟的哭求,不外就是仪宾救救我这样的话,这婆子知道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厅里面去。
一走进厅,大郡主的丈夫王仪宾就对那婆子道:“如何,郡主可肯回来了?”婆子摇头:“并没见到大郡主呢,只有婆子出来说,宁安郡主吩咐了,说今儿要乐一天,到晚才散。”
“她竟然这么说,简直是太没有点做媳妇的样子了。”王仪宾还没说话,王太太已经愤怒地说。
婆子知道这会儿不是说这话的机会,但也不敢反驳,只能悄悄地望了望宋嬷嬷,宋嬷嬷脚下还跪着一个美貌的丫鬟,那丫鬟此刻头上身上的饰物都被取下,正在那哀哀哭泣。要在平时,这丫鬟早就接着王太太的话说上几句大郡主的不是了,但这会儿丫鬟怎么敢,只是依旧在那哭个不停。
宋嬷嬷已经站起身:“我是奉世子的命来的,这等不受规矩的人,不能好好服侍郡主,自然由我带回去。”
那丫鬟眼巴巴地望着王仪宾,王仪宾比起王太太,又聪明了些,晓得这会儿是王府故意来作伐,对宋嬷嬷道:“嬷嬷,您瞧,不如我们等大郡主回来。”
“我是在王府做下人的,王府的规矩一点都不敢忘,这会儿,还要回去复命呢!”宋嬷嬷对王仪宾的态度很恭敬,但语气没有一点回转余地。
丫鬟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今天的下场,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王仪宾的袍子下摆:“仪宾救我,奴的腹中,说不定已经有了仪宾的骨肉,仪宾,奴,奴……”
宋嬷嬷来的时候,王仪宾自然不敢说着丫鬟已经被自己收用,宋嬷嬷也抓住这点,以这丫鬟竟然敢私自穿戴郡主的衣衫,僭越太过的名义要把这丫鬟带走。这会儿听到丫鬟的这句话,宋嬷嬷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震惊:“这是什么事情?这丫鬟,怎么好端端地有了仪宾的骨肉。仪宾,王府选了您,要的是您和大郡主夫妻恩爱和谐,大郡主自过门以来,侍奉公婆也极其恭敬,和仪宾您也非常恩爱,怎么这会儿,又冒出这么一件事来。仪宾,虽说纳妾在平常人家是男人本等,但在王府看来,仪宾私自纳妾,却也要说道说道。”
王太太听到丫鬟在那口口声声地说只怕有了自己儿子的骨肉,心疼的不得了,对宋嬷嬷大喊道:“你可都听见了,这丫鬟肚内有了我儿子的骨肉,你们家的人生不出儿子来,我才做了这个主,要……”
王仪宾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