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他狠狠瞪了主要负责后勤的齐藤一眼,吓得这个刚入行的年轻副教练瑟瑟发抖。
“真的很抱歉!鹫匠教练!”就在排球部的大家对脸懵逼时,千穗站出来朝鹫匠深鞠一躬,“都是因为我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鹫匠听着她真诚的话语,脸色又变得和蔼:“没事,这不是你的错,安原,即使我们按时出发,这时候也会被大雪堵在路上的。”
“什么什么~?安原原你有办法吗?”短暂的消沉后,又变得活蹦乱跳的天童注意到千穗话里的重点,搭着她的肩好奇地问。
千穗直起身,冲天童爽朗一笑:“没事,包在我身上!”
牛岛站在一旁,静静地看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虽然泛滥的醋意被这场大雪淡化,他现在对女友的一举一动开始变得更加警惕了。
“喂~二海堂吗?抱歉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搅你……”千穗背过身,走到僻静处开始讲电话。
“若利,你交的这个女朋友还真不得了呢,居然会认识那个二海堂家?他们家不是个大财团吗?”大平呆呆地感叹。
“不得了……”山形也重复了一遍。
“二海堂是她在将棋界的一个朋友。”牛岛平静地叙述事实。
“安原原和我们不一样,已经是社会人了呢~”天童眯起眼,用手肘捅了捅牛岛,悄声道:“你也闻到了吧?她今天身上有酒味哦~还是很高级的那种洋酒~”
“天童,不要挑拨别人家的感情啊!”濑见吼道。
“我会向她问明白的,还有黄濑的事。”濑见最担心的结果出现了,牛岛还真中了天童的招。
“哼哼~这才是若利君嘛~”天童满意地笑了笑。
那边,千穗也终于打完了电话,满脸欣喜地朝少年们走来,宣布她的交涉结果:“我朋友他同意帮忙了,你们今晚可以在他家旗下的酒店免费住一晚哦~齐藤教练,我写给你地址,麻烦赶紧送大家过去吧,再晚一点连市内的路都会不好走了。”
“太好啦!”刚才还是蔫蔫的九条立刻振作起来,又被斋藤的一个眼刀削了回去。
“很感谢你,安原。”鹫匠代表队伍走到千穗身前,郑重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鹫匠教练。”千穗回握住这个比她还矮一截的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弯起眼眸,温柔地笑了。
——她的手很冰,在微微颤抖。
鹫匠意识到,她仍未从刚才的险境中回复。
却还在强忍住恶心和恐惧,帮他们脱离困境。
此刻的鹫匠觉得,能把牛岛交给她,是他做过最正确和安心的决定。
“只有对安原说话时教练的表情才像个正常的老头呢……”尾崎死鱼眼。
“别说出来啊笨蛋!”千叶敲了下他的头。
“你也跟我们一起来,千穗,我还有话要问你。”在千穗送他们登上大巴的时候,牛岛突然拉住她的手。
“啊?等等啊若利!”千穗呆愣地看着牛岛,似乎已经忘记她刚才说错过什么,但是牛岛的力量让她反抗不了——也或许是她根本没打算反抗,就这么被一起拉上了大巴车。
坐上车,赛后的深重疲惫与困意才开始侵袭到少年们,有人已经闭上眼打起了瞌睡,车外雪下得很大,模糊了车窗的玻璃。
千穗坐在牛岛身边,他温暖的手覆上她的,让她冰凉的手逐渐开始恢复温度。
——说好的有话要问我呢?!千穗在心里哀嚎。
但是牛岛仍是一脸严肃,没有开口。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给母亲发了条邮件,告诉她今晚不用等自己回家,然后开始顾左右而言他:“看起来你们打输了呢……”
“嗯。”
“检讨会已经开过了吧?”
“嗯。”
“……是濑见君的问题吗?”尽管牛岛回答得十分简洁,千穗还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白鸟泽队伍现在的缺陷。
“他已经决定退出首发了,二传手的位置会有新队员顶替,以后英太会作为决胜发球员上场……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濑见君看起来很开心啊,比你们赢球后看起来还要开心。”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支结构严谨的队伍中,只有他是自由的。
“这样吗,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牛岛偏过头看了看靠在座椅上熟睡的濑见,他的睡颜带着如释重负后的轻松感。
“所以平时还是要多关注你的队友们啊~未来的队长大人。”千穗捏了捏他的手。
“你说得没错,我会的。”抓住千穗不安分的手,牛岛点点头。
直到所有人都平安抵达酒店、卸下行李,每人分到了千穗用对局数从二海堂那换来的一间房后——
牛岛才在其他人或暧昧或震惊的眼神中,把千穗带进自己房间,关上门——
在门板前完成了所谓的“壁咚”,用压迫感极强的声音问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千穗顶着张生无可恋的脸,不知该如何吐槽他的一系列反常行为。
“你和黄濑该不会……真的交往过吧?”完全理解错的牛岛。
“不,这完全是火神君的臆想。”害怕事态进一步恶化,千穗淡定地解释道,“还有我今天没有喝酒,只有棋社的前辈们在喝,我喝的是橙汁。”
“这样吗……?”牛岛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他收回撑在门板上的手,去整理他的行李:“下次别说让人误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