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时,很难保证没有发生点儿什么。
若是换作我现在还没回来,可能声嘶力竭的就是我妈了。
青之是我姨父跟他前妻的儿子,我二姨早年被诊断出没有生育能力,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将青之视如己出,然人到中年,各种毛病出来了,对待青之也越发严厉,青之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过二姨对他太过刻板,若是青之能看见现在二姨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田雨枫抱着雨桐靠在小姨身上睡着了,我四处搜索也没看见我爸跟二姨父以及三姨父的身影,还有侠客的。便问出来了。
我妈回答我说是跟着营救的人一起去找青之了。
可能二姨也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吧。我这么想着,将二姨扶到椅子上,默默地听着她哭泣,安慰的话我妈没少说,但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即便平日里巧舌如簧,我妈也再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这个提供游客暂时休息的大厅挤满了不少人,大多数都在沉睡,即便发出再大的喧嚣,这些被恐惧以及疲乏席卷的人们已经无法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产生任何感应。
凝重的气氛直到大门前传来一声扑通响,才得以被打破。
那是个高大的歪果仁,他怀里抱着的,一个瘦高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