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看向幸嘉心。
“我不懂的事,你不说,我永远都不懂。”幸嘉心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可怜兮兮的,谭佑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我不告诉你,是怕你烦。”
“你的事我不烦。”幸嘉心道。
谭佑笑了下:“生活总有开心和不开心,我想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尽量都是开心的事。”
“哦。”幸嘉心糯糯地应了一声,而后又道,“你没问我。”
“什么?”
“没问我刚才找你干什么。”幸嘉心依然低着头,顿了顿补充到,“在你家厨房里。”
谭佑愣了愣,她没问,是知道幸嘉心刚才找她干什么。而关于刚才的话题,她跟谁都不想再提。
两人又默默地走出几步,幸嘉心突然拐了下身子,从她的怀里拐了出去。
然后径直地,头也不回地就向前走,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这个架势,是生气了。
谭佑赶紧快步追了上去。
同样是生气,大概是因为和母亲之间差了辈分和阶级,一些软乎的话便说不出口。
对上幸嘉心,就完全不一样了,谭佑知道这个姑娘怎么哄能哄好,她们之间平等的亲昵也总是能让对话变得r_ou_麻。
她抓住了幸嘉心的胳膊:“别跑掉了。”
幸嘉心依然埋头往前走:“你都不理我。”
“怎么可能不理你。”谭佑加快两步走到了她前面,然后转身看着她,“我就稍微慢了两秒钟。”
“哪里是两秒。”幸嘉心还在走,谭佑便往后退。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谭佑边退边道,“我这就问你好不好,你刚才来厨房找我什么事啊?”
幸嘉心扯了她一把:“有坑!”
其实坑,谭佑早都看到了。这块的路她熟,所以故意用这个姿势。
既能看清幸嘉心的表情,又能顺势跌到幸嘉心怀里,一旦有了身体接触,气就好消多了。
幸嘉心扯的挺用力,谭佑往前踉跄,伸手抱住了幸嘉心。
借着她的力道,抱得又稳又紧,幸嘉心的额头蹭在她脸颊上,热乎乎的。
“啊,摔倒了。”谭佑十分没有演技地道。
“你故意的。”幸嘉心的声音擦着她耳边。
“嗯,故意的。”谭佑承认得很大方。
有几秒钟的静默,幸嘉心道:“我想问你结婚的事。”
谭佑心脏直跳,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我妈整天逼婚呢,我被逼得没办法,就乱编说会找人结婚。”
幸嘉心愣住了:“那你到底结婚还是不结婚?”
“还早,我没想那么远。”谭佑回答道。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倒了下来,明明这会阳光明媚,幸嘉心却感觉到了寒意。
她想推开谭佑,理智又告诉她推开不对,哪里都不对。
她现在连谭佑的女朋友都不是,怎么能奢求谭佑提结婚呢。要不是今天谭佑妈妈突然提了这么一句,她幸嘉心自己也从来没想到过这个词啊。
本来就不存在的事情,一个误会而已,她怎么能因为这个生气呢。
幸嘉心咬了咬唇,可是她真的好生气啊。
就这么生气着在谭佑怀里待了好一会儿,等谭佑一下下地抬手在她背上上下抚慰着时,幸嘉心的气也一点点消了。
谭佑拉开了点距离,看着她笑着道:“我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一会过去公园门要关了。”
幸嘉心突然发现,她不是在生谭佑的气,是在生自己的气。
都怪自己没本事,不仅不能和谭佑结婚,还连她的女朋友都不是。
谭佑摇了摇她:“傻了吗,我叫车好不好?”
幸嘉心无j-i,ng打采地点了点头。
在去公园的路上,谭佑一直在和幸嘉心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幸嘉心的情绪有些别扭,一边回答她话的态度蔫蔫的,一边又忍不住往谭佑身边挤。
等到了公园门口时,幸嘉心的一条腿都快搭在谭佑的腿上了。
橘城最大的公园,周末人很多。满地都是乱跑的小孩子,放风筝的,吹泡泡的,摆着各种姿势拍照的。
幸嘉心看到了一大丛花,开得正艳,鲜红的色泽上坠着雪片一般的白点。她拉着谭佑跑过去,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拍照。”言简意赅地命令道。
从南门进来,第一个能看到的花,就是面前这丛。
憋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总是对春光带来的鲜活生命分外欣喜,这一丛花前,拍照的人就没断过。
幸嘉心站的不是最好的角度,谭佑对她道:“稍微等一会。”
幸嘉心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小孩,问她:“等他吗?”
“对。”谭佑笑了笑,“那块才好看。”
幸嘉心看了看正在给小孩拍照的妈妈,“哦”了一声。
谭佑望了一眼,问幸嘉心:“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幸嘉心摇了摇头。
“杜鹃。”谭佑道,“现在开得比较少,再过一周,就会大片大片地开了。”
“我知道杜鹃,”幸嘉心点了点一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我不知道这就是杜鹃。”
“有很多种颜色,现在也培育出了很多不同的形态,每年这个时候,植物园那边就会有大型的杜鹃花展。”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植物园?”幸嘉心问。
谭佑笑起来:“贵啊,门票涨了两倍,全是人,而且那边今年翻新,好多地都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