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得知了许安平带回的消息,宋思年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挡在前方的一切阴暗和雾霾都烟消云散。他毕竟是被沉重的生活打击怕了的人,刚欣喜了一会儿,又觉得老天爷似乎不会如此善待自己,忍不住问道:“安平,怎会有如此好的规定,这……是真的吗?”
许安平笑了,“我开始也是不敢相信,特意寻人问了个清楚。据说,开始是潮州有一个生员,本是军籍。他的父亲死后,要他袭替军职,后来这事儿不知怎的闹到了圣上那里。圣上说:‘国家得一卒易,得一士难’,特许其脱离军籍。后来这样的事例又有好几个,圣上便干脆制定了《军政条例》,颁发天下。这对于我们这些一心让子弟从文的军户们来说,可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宋思年此刻才真正相信了这喜讯,忍不住又抬起颤抖的手,用衣袖擦着眼泪。
“宋大叔……”许安平见宋思年慢慢平静下来,便犹豫着开了口,声音中透着几许忐忑和彷徨,“您……您得知了这个消息,便……便不会再坚持让芸娘招赘了吧?”
宋思年一时怔住,他还沉浸在这喜讯的惊喜之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呆呆看着许安平,却见许安平一双眼睛亮亮的,充满了希望和期盼,“宋大叔,如果……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我想求娶芸娘……”
宋思年愣住了,脸上浮现了浓浓的难受和自责。他一直侥幸地期盼许安平能从张氏或者许安惠、郑仲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