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一个会干农活的宋芸娘,宋家还有一个种田经验还算丰富的宋思年,萧靖北便只需在必要的时候请人下地耕种便可以了。
张家堡的男、女鸟铳队都已经训练得卓有成效。年后京城神机营派下来的鸟铳教官正式“接管”了鸟铳队,萧靖北乐得清闲,便将主要的精心都放在了城门防守之上。
他每日早出晚归,日子过得简单而有规律,宋芸娘也是妇唱夫随。每日清晨,她随着萧靖北一起晨起练几下拳脚,忍着被萧靖北嘲笑和“揩油”的风险向他虚心请假一番。吃过早饭后,芸娘便带着钰哥儿去宋家,让钰哥儿跟着宋思年开蒙,自己则帮着宋思年将家里收拾一番。毕竟荀哥儿开年后已和许安文一同去了靖边城的书塾读书,柳大夫的房屋建好后,也和田氏一道搬了回去。宋芸娘每日回家看看,又让钰哥儿跟着宋思年读书,以免宋思年孤单。
宋芸娘在宋家吃过了午饭,便带着钰哥儿回到萧家,再准备萧家的晚饭。晚上萧靖北回来后,一家人便团团圆圆地吃上热乎乎的一顿。日复一日,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除了不事稼穑的萧靖北之外,宋芸娘的心思也不在种田之上,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
此时,萧家的院子里,烟雾缭绕,芳香扑鼻,一片热火朝天。原来,宋芸娘和王姨娘、许安慧、李氏一起正在做面脂,连萧靖娴也在一旁帮忙。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四五个女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说说笑笑,越发热闹。
原来,春节期间,许安慧去靖边城给舅舅舅母拜年,带回来一个令人激动的好消息。宋芸娘上次托许安慧舅母卖的那一批面脂口碑极好,那些人用完了之后,都纷纷去舅母那儿询问是否还有卖的,有的人甚至还心急地下了定金。
有了这样一个好的开端,宋芸娘和许安慧都兴奋莫名,他们迅速去靖边城购买了一些做面脂的原料,准备再做一批货。
他们在萧家院子里开起了手工作坊,正做的热闹的时候,突然门口有一个妇人高声笑着:“哎呀,好热闹啊。怎么这么香?这是在干什么呢?”
宋芸娘他们向门口看过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妇人,穿着宝蓝色暗纹绸缎夹袍,发髻上簪了几只金簪,比一般张家堡的妇人打扮得富贵,却是徐文轩的母亲蔡氏过来串门。
春节过后,徐文轩的父亲带着徐富贵去了靖边城照顾生意,蔡氏便留了下来,专门照看徐文轩。
蔡氏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又极善交往,没几天工夫,便和左邻右舍混得十分熟络,经常没事儿的时候去串串门。对于萧靖北这样比徐文轩职位高、两家之前又有着共同充军渊源的人家,更是走得勤。她善交谈,说话又风趣,萧家几个妇人都十分欢迎她的上门。当然,萧靖娴肯定是除外,连带着王姨娘也有些点儿恨屋及乌。
不过,蔡氏对于徐文轩和萧靖娴之间的那一点儿事情倒是全然不知,她每次来见到萧靖娴,都是笑呵呵地赞她长得好,一个劲儿地说将来不知哪个有福之人可以娶了她去。这样的夸赞,却令萧靖娴怀疑她是有意嘲笑自己,不禁心中更是怨恨。
此时,蔡氏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点心,对李氏笑道:“李姐姐,这是我家老爷子托人从靖边城带回的点心。我们家文轩不爱吃这些甜食,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不,带给您尝尝。”
李氏忙将笑着谢过了蔡氏,命王姨娘接过点心,又让芸娘倒茶。
“不用客气了,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蔡氏摇了摇手,又好奇地看着院子里小炉子上煎着的香脂,问道:“这是煮的什么呀,这么香?”
李氏便笑道:“这是在做面脂。我家芸娘年前在靖边城卖了一些,那些人用得好,都还要订货,所以正赶着做呢!”
蔡氏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商机,她颇有兴致地问:“李姐姐,您媳妇可真有本事,还会做这么好的东西。不知有没有做好的成品,让我开开眼?”
芸娘抿嘴笑了笑,进房拿了一盒面脂递给蔡氏,“蔡婶婶,您见多识广,这哪里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我们乡野之人用的粗物罢了。您不嫌弃的话,就拿去试用一下,用的好的话我这儿还多得是。”
蔡氏到底是生意人,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只见盒子虽然不是很精致,但里面的面脂膏体白润细腻,兰香袭人,用手指沾上一点抹在手背上,只觉得又滋润又滑腻。她在心中转了转,已经打定了几分主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仍是好奇地问:“这面脂倒还不错,不知你们是如何卖的?”
“我们几个妇人,能够怎么卖,不过是托安慧她舅母在靖边城代卖罢了。”李氏答道。
“哦……”蔡氏沉吟了片刻,“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你们可愿意?”
“什么主意?”几个女人齐齐看向蔡氏,连一直低着脑袋装作透明人的萧靖娴也好奇的抬头看着蔡氏。
蔡氏笑了笑,“我家老爷开年刚刚在靖边城又盘下了一个店铺,准备卖些妇人用的日用杂货。不如将你们做的面脂放到我家店面去卖,这样也许会卖的更好一些。”
此言一出,宋芸娘他们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激动,眼睛也在放亮。却还是李氏沉得住气,淡笑着开口,“蔡家妹子,您的这番好意我们实在是感激。只是做面脂本小利薄,只是我们娘几个闲来无事做着玩玩,顺便贴补一下家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