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保姆彻底成为了崔阳行动不便时发泄压力的新玩具。
何娴佩对于儿子现在这个样子本来就心疼的厉害,这会儿看着他好不容易因为“玩具”而重新开心起来,对于他的乐趣自然是不会c-h-a手的。
崔阳的骨子里本来就有暴力倾向,而自他受伤后,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时间里,他身体里的暴力倾向似乎又进一步地加重了。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是他现在的很多行为却已经叫一个成年人都不寒而栗起来。
了解了所有的情况后,崔国胜才终于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已经有些不可控了起来。
他开着车回家的时候,何娴佩正在客厅里悠闲地看电视,他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当面一个巴掌就朝着她甩了过去,劈头盖脸地就怒吼道:“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崔国胜这一巴掌打的极重,何娴佩被打的眼睛发黑,耳朵都耳鸣了起来:“你、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何娴佩用一只手捂着脸,瞪着看清的崔国胜,声音尖细:“你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干什么?”崔国胜冷笑一声,“你看看你和你宝贝儿子两个人干了什么好事?”
何娴佩觉得更莫名其妙了:“我能干什么?我这段时间可一直在家陪着阳阳,连大门都没出!”
“是,你大门都没出,你大门都没出都能弄这么多幺蛾子,你要是出去了岂不是要把x市都给砸了?”崔国胜怒道,“那些保姆是怎么回事?!”
何娴佩一愣,终于明白了过来,皱了皱眉头,不以为意地道:“哦,你是说这个啊……就几个保姆,至于么?你也知道,阳阳最近心情不好……让个八岁的小男孩打两下又打不坏,小磕小碰的又没真的弄死弄伤。我们一个月给工资给那么些钱呢,这怎么了。”
崔国胜听着何娴佩的话,一时只觉得血气上涌到脑子里,让他气的都有点站不稳。他伸手指着她,哆哆嗦嗦地:“你、你平时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何娴佩看着那头真的气的不清的样子,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咬了咬唇,强笑了一下:“老崔,你到底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就因为几个保姆要跟我生气吧?我不也是为了阳阳开心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崔国胜摆了摆手,颤颤巍巍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他喘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阳阳呢?我要把阳阳带走,你这种女人……我当初怎么会让你这种女人生了孩子……你怎么配当一个妈。”
何娴佩听着这话,脸色陡然一变,她看着崔国胜,嘴唇抖了抖有些不可置信地道:“老崔,你什么意思?”
崔国胜y-in沉沉地瞪着她,没有作声。
何娴佩看着他这个样子,怒火更甚,她颤着嗓子尖锐地道:“你这是现在后悔了,要带走阳阳,要跟我离婚吗?”
崔国胜依旧没有说话,神色依旧定定的,看起来很有几分已经默认了的架势。
何娴佩步子也有点不稳,她往下一坐,倒在沙发上,含着眼泪瞪着崔国胜控诉着:“崔国胜,我们做人得讲良心。我当初事业正在上升期,可是为了你,我十九岁就从模特的行业上退下来了。你当初在我怀了阳阳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这才几年啊,你就变了?就觉得我不配当妈了?”
又抽泣一下,越想越是愤愤不平,声音里带着怒气,她厉声道:“而且我不配当妈,难道你配当阳阳的爸爸吗?阳阳从出生到现在整整八年,你算算看你陪了他几天?一直工作工作工作的,有时候在家里互相都见不到。这次阳阳伤的这么重,才出了院你就直接消失了,保姆找的倒是勤快——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
崔国胜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是随即眸色却是更沉:“我现在不跟你说这些,阳阳呢?阳阳在哪?”
何娴佩把身子撇过去,不说话,只是继续一个人低低地哭。
崔国胜这会儿看到她这么个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更烦:“我问你话呢,阳阳在哪?他是不是在楼上?”
何娴佩掀了眼皮瞪他一眼:“不在。”
崔国胜一愣,觉得有些稀奇:“他不是一直不愿意出门吗,这会儿去哪了?”
何娴佩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抽噎着道:“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就说自己在屋子里呆烦了,带着保姆就出去了。”
崔国胜皱皱眉头,不知道怎么的,他听着何娴佩这个话说出来,心里突然就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双手撑着沙发猛地站起身,口中低低地说一句“我出去找找他”后,快步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