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赵勇听着也觉得有点麻烦,颇为赞同地点了个头:“还有学校那边呢,虽然也不会开除咱们,估计又要听着那群老娘们逼叨逼叨,烦死了。”说着,又突然问道:“对了,刚才做笔录的时候,丁哥你怎么不跟警察说那个……就是他拿刀捅咱们秋玲姐的事儿?咱们不管怎么样,好歹是身上没带东西的,但那小子可是拿了刀!”
丁航听到那头说话,马上横了他一眼,反驳着道:“那你怎么也不说?”
赵勇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嘿嘿地笑出来:“我那……我那不是觉得丢份子吗?咱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身高马大的被他那么个弱j-i拿着刀威胁了,要是传出去咱们多没脸。”又看一眼从之前开始就显得异常沉默的黄秋玲,往那头凑了凑,“再说,咱们秋玲姐都还没发话么不是?”
黄秋玲听到他们的话,没什么好气地对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还有脸说?当初他把我按在地上,你们就那么跑了,你们也就不怕那小子把我捅死吗?”又烦躁地啧了一声,“而且说起来那天还不是怪你们,好好的大中午非要往他家跑,不然能有这么多破事?家里才跟我说要是再犯了事儿就断了我零花钱,这下得了,我新看中的那款眼影看起来又泡汤了。”
章俊看着她似乎有些生气,连忙笑嘻嘻地哄道:“秋玲姐别生气啊,你这么好看,什么化妆品都不用也照样美若天仙啊。”说着又像是回忆到那天中午赵一州掐着黄秋玲的脖子,一脸y-in郁地舔着军刀上沾着的鲜血的样子,骨子里还是不由得地就泛起了一种诡异的凉意来,他的声音有些许犹豫地,“哎……你们说,那天那个赵一州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还记得他那个眼神不?我回去躺在床上越想吧就越觉得瘆得慌,感觉……感觉就像是……”
黄秋玲听着他那头吞吞吐吐,突然就接了话道:“被鬼附身?”
“诶,对!就是那个感觉!”章俊听着黄秋玲的话,猛地一拍大腿点了点头,“你看他那个惨白的脸,还有说话的声音……哎哟喂,我越想就越觉得像……”
“像、像、像!像个xx!”丁航不等那头说完,朝那头瞪了一眼就骂道,“什么神啊鬼啊的,不就是临死前突然扑腾了两下,你们一个个就都怂成这个样子?”
大约是他的说话声太大,那头的警察有些烦躁地又朝着他们这边吼了两句,几个人微微耸了耸肩,虽然看起来并不太在意,但是好在是下意识地又将声音放轻了些。
“丁哥,你不能这么说啊,你当时看着那个小子,不是也觉得怵得慌么。”赵勇看着丁航,有些抗议似的嘀咕一声,但是紧接着却被那头一眼瞪着,缩了缩脖子赶紧也不敢说话了。
黄秋玲倒是不怕丁航,她自从那天从赵一州的家里跑出来之后,心里一直就像是揣了个定时炸弹似的惴惴不安。胸口前的伤口其实并不深,但是一到三厘米长结了血痂的疤痕蜈蚣似的盘旋在她心脏的正上方,隐隐作痛的同时又像是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之前她距离死亡到底有多近。
只有她才能最真切地了解,那一刻的赵一州只要愿意,他是真的可以把那把刀就这么照着她的心脏捅下来的!
“丁航,我是跟你在说认真的。我觉得那头的赵一州不大对劲。”
黄秋玲抿了一下唇,眼里还闪烁着一点后怕的神色:“那天你们走了之后,他对我说了一些话……”
丁航自然也不是完全不觉得赵一州的变化有些诡异的。
但是真是因为他察觉到了那份异常,所以这会儿他才会更加拼命地想要阻止自己往那些奇怪的灵异事件上去联想。
他看着黄秋玲,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能说什么?”
黄秋玲嘴唇微微颤了颤,然后缓缓地道:“他……他说,他记得我。”
周围的三人脸上都闪现过一丝奇怪:“记得你?什么意思?这半年我们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又不是瞎子。”
黄秋玲摇了摇头,她抬着眼扫了他们三个一眼,又继续道:“他说,当时是我让你们扒了他的衣服,踩着他的头逼他去喝地上的泥水。”
她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三个人微微一愣,相互看了看,似乎都从对方的脸上读出了一丝茫然。
“我们……有对他干这些事吗?”赵勇疑惑地开口。
章俊也皱了皱眉头回忆:“没有吧?除了上次咱们拿教鞭抽他,怕在太明显的地方留下印子招惹麻烦所以把他裤子扒了,什么时候扒过他的衣服?”寻求着赞同似的又看了看丁航,“又不是小姑娘,一个白斩j-i似的男孩子有什么好扒衣服的?”
丁航听着那两头说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地又把视线落在了黄秋玲的脸上:“他说……是你让我们那么干的?”
黄秋玲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与自己当时如出一辙的恐惧,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丁航终于也不再说话,他紧紧地拧着眉头,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眼看着丁航和黄秋玲两个人之间像是打着暗号一样地进行着对话,另外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着急起来:“诶,我说丁哥,秋玲姐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啊,弄得急死人了。”
丁航y-in沉沉地瞥他们一眼,好一会儿才问:“就是半年前,一年级那个女的,你们记得吗?”
章俊想了想“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