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错。”
虽然她这么说,风澈还是觉得难受,因为吃饭的时候,她几乎没什么胃口,就胡乱吃了几口米饭,几个青果。
之后的几天里,风澈为每天吃什么耗尽了心思,虽然月生说他们要尽快离开这城郊的野湖去海边,但他还是认为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她身体好了再说。她已经开始闻不得半点油腥,每日吃的东西很多都吐了出来,最后不得不用酸涩的野果充饥。
自然给予的食材还是太少,他必须要走入那座他不熟悉的建康城,无论如何都要买到她口中念叨的桂花鸭。
披着斗篷垂着头在大街上晃了许久,终于找到东市一家卖鸭子的店面,前面排着老长的队伍,他默默站在队尾,尽量不引人注意。
“谢家账本被抢了知道吗?”许是等的时间长了,前面几个开始聊起天来。
“何止谢家,工部文档室都被入侵了。”
“那夏司空他不要急死了?”
“可不是,夏司空已经病了好几日了,还没过夏府门呢就能闻到一股药味。”
风澈听到这些微愣了一下,向前蹭了蹭身子密切关注起来。
“不会又是那些大和人吧,他们卷土重来了?”
“谁知道呢,哟,你看,巡防营开始封锁了。”
上次那几个和月生喝酒的那几个巡防营小子正跑向政府机关单位。
“听说骠骑将军谢无双都从罗桑赶回来了,建康要出大事了……”
“谢将军回来是因为夏司空病了,他帮他顶上。”
“对,他们两是过命的兄弟,两年前夏司空帮谢将军把罗桑城攻下来了,什么功劳都没要,都给了谢将军,滋滋滋,这种情意这个年头很少见了。”
听到罗桑城/的名字,风澈猛地拧住眉头,攥紧了拳头。
“我觉得我们不必紧张,有夏司空在,我们就是安全的,当年魏国那个韩风澈潜入大宋,还不是给夏司空抓住一刀砍了。”
“哎呀,不要紧不要紧,我们该吃吃,该喝喝,天掉下来夏司空顶着……”
此时,风澈心里五味杂陈。对于夏林这个人,他对他的感觉比对月生的还复杂,虽然他觉得这样形容他对夏林的感觉很奇怪,但是除了“恨爱交加”这个词,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贴切的。
他有些方面很害怕他,所以他一直在回避月生的问题,他对她编了谎话,刻意隐瞒往日里夏林的踪迹,他害怕说出真相后月生会离开他,那是他最不能承受的事情……
待他买完鸭子后,天已经黑了,他害怕月生等的久,便快步跑了起来。
“咚!”天上掉下了个什么,他身形一闪接住。
“韩风澈!快去救幽尘大人!!”落寰苍白的脸上流着条条鲜血,他双手抠在他的肩上,忍痛般的捏紧。
“怎么回事!”风澈扶着落寰的后背,明显感觉黏腻的血流得满手都是。
“韩风澈,你看在幽尘大人救你一命的份上行行好吧,你快去救他啊!!”落寰话语未落便吐出一大口黑血,甚是吓人。
“他在哪?”风澈将落寰藏在街角的箩筐后。
落寰已没力气说话,他伸手指了指夏府的方向。
“拿着吃。”风澈把鸭子丢在他怀里,施展身形飞入夜空。
夏府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柔然人的尸体,腥臭的血汩汩流动在青石板上,夏林执剑屹立在大厅前的台阶上,用身躯挡住前面奇形怪状的刺客。
“韩风澈已经被本座斩杀,尸首就埋在西郊的乱葬岗。”一滴滴鲜血从“月光”上滑落,氤氲了一片鲜红,他稳了稳身形,将内力一点点汇入“月光”。
“那不是韩风澈,说,你到底把他抓去哪儿了!!”芳丛泛着金色的宝剑缓缓抬起,其后六个如山般的身影跃起于天,泛着恐怖寒光的重兵器一一对准夏林。
“本座不想重复。”夏林不屑一顾,他斜了一眼芳丛冷冷道:“这儿是宋国的领土,阁下还是非请勿入。”
“宋国,呵!我大魏的罗桑城夏将军非请勿入了吗!”芳丛脚尖轻点,其下六人立刻组成人肉踏板供她睥睨夏林。
“简直可笑,玉川罗桑本就是宋国领土,魏国老贼叶世安用尽奸计夺得,害的玉川罗桑沦落贼寇之手,生生与大宋血肉分离八载,这笔账本座还未找魏国算,反倒让你在这儿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夏林连正眼都不想给她,周身的凌厉如风般刮在空气中。
芳丛面色微微一愣,她立刻岔开话题道:“夏林你立功心切,让你的妻子去勾引韩风澈,把他骗到宋国大加折磨,受尽苦难,你们夫妻俩真是无耻至极!”言罢,就身形一闪,举剑飞向夏林。
“住口!!”夏林将月光横空一扫,掀起一地落叶飞花,闪动间,月光飞快刺出,芳丛回身撤防,拉住一个大汉甩向夏林,咔嚓一声被夏林刺穿了脑袋。
“侵我大宋疆土,伤我大宋子民的人,都得死!!!”夏林转身旋转于天,猛地飞快落下,一名大汉立刻用巨大的重剑挡住他的剑锋,趁此,芳丛突然从下杀出,金光一闪,夏林神龙摆尾,堪堪躲过。
夏林飞上一颗大树,执着斧头的大汉立刻砍断,他借助树枝的力量弹出,猛地将月光围绕在他的脖子上,大汉回撤身形早已来不及,一条鲜血飞溅,他一命呜呼。
芳丛发出一声狼啸,借着其他四位对夏林的牵制,自己从死角切入,直攻夏林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