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罗大伯……”风澈靠坐起,朝他点头行礼。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现在恢复的如何。”罗新因秋悬的事情,对他没好气。
风澈没有动,双手紧捏着被子,咬住苍白的唇。
“老夫没那种嗜好!!你怕什么!!”罗新发了怒。
上次风澈向月生哭诉往事的时候,罗新本想着非礼勿听,可他离不开药炉旁,只能让江风把他的声音一声声送入耳中,知他那往事,竟然还有一些心痛。
风澈依然未动,一丝惊恐划过面庞复又继续低头不语。
罗新更是恼怒,自己一颗医者仁心被他这么误会,这臭小子的良心真是喂了狗。脑海里又出现秋悬惨死的样子,未散的酒意冲上头脑,他一皱眉,一把扯住风澈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拉下,仍在地上。
风澈后脑撞在桌角上,一阵剧痛,他倒在地上瑟缩着身子。
雪白府绸床单上,有一块稠白污浊的地方,其间还有夹杂着不少褐色的血丝……
身为医者的罗新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他皱皱眉带着怒意看着地上的风澈,而他立刻躲开他的目光,用头发挡住自己已经烧得通红的脸。
“看样子不需要你脱衣服检查了。”罗新没好气一句。
“风澈!”月生简直是飞了进来,一下落在他的身边扶上他后对着罗新大喊:“罗伯伯你干嘛!”
“是我自己摔倒的。”他忙拉住她解释。
罗新瞥了他俩一眼没说话,只扯了那床单大步离去。
“去我屋里。”月生丝毫没有给他说“不”的机会,拉扯着他换了屋子关了门。
风澈和罗新这段小小的插曲因为两个当事人的不在意便不了了之,船依旧按计划行着,渐渐接近了建康城。
风澈在快接近建康城的时候被秘密转移入一艘齐伟安排好的贩卖奴隶的船里,月生改走陆路回京,罗新依旧使用原来的方式入城。
建康城西市“自古”便有个专门用于贩卖奴隶的角落,今日风澈被擦花了脸,搅乱了发换上一件麻袋材质的看不清颜色的破烂衣服,剥去了鞋袜跪在人堆里。一根麻绳从脖子上绕到胸前,在交缠在手臂上朝后收去,反剪了双手再在腰上绕一圈固定,几根稻草斜插在他的头上。
月生打马停在那堆奴隶面前,眯眼找了许久才看见角落里的风澈。
“把那个给我拉过来!”她骑着高头大马,穿一件男士胡服还贴了个胡人的卷胡子,用马鞭指着风澈朝“人贩子”任易说。
“这个?”任易拿了个木棒指了指风澈。
“人贩子”任易是齐伟安排的,是和他一起创业朋友,宋魏混血人种,风趣幽默,偶尔会像他名字那样不按套路出牌。后来风澈在另外一条船上的几日里也是他\quot;照顾\quot;的,后来也不知道谁照顾谁,倒是风澈经常气喘吁吁把唱着不知道什么调子醉倒在甲板上的他拖回房去。
“对,就那个最丑的。”月生抖着小腿。
“这个才几两肉啊,买回去干两天重活就死了,老爷您还是换一个吧。”任易故意道。
“本大爷口味清奇,就喜欢那样的!你他娘的卖不卖,不卖我就明抢了啊!”月生又是那副小流氓样子。
“好好好,你是大爷听您的。”任易憋着笑,将风澈从人群里拉出。
“多少钱?”这个时候还不忘了付钱,她华月生真是个好人。
“这个太瘦,打个折给您,三百钱。”
“不用找了。”她从怀里扔出一大块金子在任易手上,又指了指其他奴隶道:“把他们都放了吧。”
任易眼里带着一丝崇敬看着她,点了点头,顺手把韩风澈的“卖身契”塞到月生手里。
月生看了一眼,纸上乱七八糟写着什么:犬系男调/教大法;我身下的小帅奴;房中工具使用手册等乱七八糟东西,她知道任易故意整她,没好气看他一眼。
“嗯,卖身契我收着了,还有,你让本大爷怎么带他回去?和他同乘一骑?”月生使坏道。
任易看得出她开始捉弄人了,心领神会接过她手中的马鞭,在风澈脖子上绕了一圈收紧,再将鞭柄递回她手上。
“这还差不多,走了!”月生一拉马鞭,风澈晃动了下,垂着头跟在她的马后慢慢走起。
这幅样子让风澈自己也不禁笑起来,他抬眼看了看前面那个坐在马上的耀武扬威的背影,写满了“报复”两个字,苍山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这个小心眼儿竟然还记着不忘……
月生走的很慢,还不时回头看看那个后面跟着一直垂着头的人,心里有一种雪耻的快感……
到了华府后,风澈被阿柴带到了华府西南的畅春园,那里原是先夫人养花弄草的地方,先夫人走后便荒废了,曾经给园丁住的小屋也随着空了,前几日突然被洛儿整理了许久,还添了不少新东西,他不解问洛儿,洛儿也只说是小姐吩咐的。
很久没有奴隶的华府突然多了个奴隶,阿柴也不知道需要走什么程序,他也就让他跪好在园子里,想了想以前见过的大户人家的奴隶后便取了一条脚镣扣上他的脚踝,然后就绕绕头走了。
月生在那个下午一直呆在厨房里,并赶走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窃窃私语月生自从治病回来之后怎么像变了一个人,莫不是被药坏了脑子?
厨房里传来了两次爆炸声,还有爆炸声后紧随而来的尖叫,后来大家看见月生一脸乌黑颓败地坐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