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只有海风星星。
甲板上铺着质地极好的皮草,皮草少放着靠垫,部分零食,还有剩下的半杯红酒,一件女式遮风掉落在一边,紧挨着女式遮风的是一只女式拖鞋,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你可能忽略掉甲板通往房间通道的深色发带。
顺着通道,是往下的楼梯,另外一只女式拖鞋就掉落在楼梯口。
楼梯衔接着卧房,卧房房间门没关好,露出拳头宽的缝隙,缝隙处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喘息声刚落下,女人低声抽泣声响起。
卧房的双人床上空无一人,从拳头宽的缝隙就只能看到女人的脚踩在掉落在地板的男式衬衫上,脚也就刚着地,伴随着男人粗重的那声低吼又离开地面,踩在男式衬衫上的脚换成了男人的脚,粗麻布料裤管把男人的脚遮挡住了四分之三,男人有很漂亮的脚趾头,从脚趾头可以充分感觉到男人的腿部力量。
“砰”的一声。
那堵在微微震荡的墙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海浪促使,还是人体的力量驱使,连续数声的砰砰作响让人替那堵墙捏了一把冷汗。
林馥蓁脸颊紧紧贴在墙上,展开的双手手掌心牢牢的贴在了墙面上,连嘉澍的身体紧紧贴在她背上,贴在墙上的脸和手掌心可以充分感受到它的每一次震动。
灯影印着他们两的模样,真像连体婴呢。
累极,脸趴在床面上,睁开眼睛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反反复复着。
身体宛如落于一团棉絮,海风托着那团棉絮,有很温柔的手在帮她梳理贴在颈部处的头发。有和指尖一样温柔的女性声音在问她:幸福吗?
幸福吗?
问这话的可是海里的精灵?
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惧怕。
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是远离陆地的海,这里无需要拉上窗帘,这里也不需要关上窗户。
透过窗,半个月亮早已经不知所踪,一帘星空像儿时看到的舞台戏布景,星光亮得让人总是怀疑,会不会把这个蓝色星球给捅出一个个大窟窿。
“幸福吗?”那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很远很远的地方。
侧过脸,林馥蓁就看到了正在熟睡的脸盘。
舍不得眨眼,目光一动也不动注视凝望。
心里忽然间有了一个极为幼稚的念头。
他会听到她在心里呼唤他的声音吗?
集中精神,心里念念有词着:
嘉澍,嘉澍,嘉澍,嘉澍,嘉澍……
第一百声嘉澍完毕。
那张脸还是毫无反应。
这是为什么呢?
要不,换个法子。
念:嘉澍是坏胚子,嘉澍是自以为是混蛋,嘉澍是大棕熊,嘉澍是猪——
近在咫尺的眼睫毛忽然抖了抖。
吓得慌忙捂住嘴,她没骂出声音啊。
眼睫毛抖动后,是微微敛起的眉头。
林馥蓁连气都不敢喘了。
眼睛依然紧闭着,手往着某个方位。
手落了个空之后,眉头越发紧闭,呢喃着“小画眉”手在空着找寻着。
原来……
身体往着他最近方位贴过去,让他的手成功找到她。
手找到落点之后,眉头松开。
脸贴在他胸腔上,闭上眼睛。
“幸福吗?”
是的,幸福,看到了没,那是我的男人,他就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算错了,今天才是青涩之恋最后一章,下一章就是【荆棘花园】了,以及,相信峦帼,都是为了让剧情更加跌宕起伏来着。
在晋江写虐文没有市场,写虐文也需要背负诸多压力,现在峦帼存稿箱的字不多了,所以,害怕催,一催节奏就乱,如果大家急了就养肥,但不要忘了记得回来看,【咳咳,最好还是不要养肥,不然,作者菌就太寂寞了,现在已经到了靠爱发电的阶段了。】
还有,这一章有图图菌~
明天峦帼要陪妈妈到老家过中元节,请假一天~biubiu,后天不见不散。
☆、荆棘花园
十一月上旬末。
蔚蓝海岸区多家媒体不约而同刊登出了这样的一则新闻:蔚蓝海岸大区旅游局首次批准马塞纳中央广场的“天空之境”可以暂时充当表演场地。
在“天空之境”表演的是一名叫让.皮埃尔.帕的少年,近三千名观众手持标语前来观看少年的表演,即使当天少年因体力不支没能完成《魔鬼的颤音》全曲演奏,观众们还是给予少年最为热烈的掌声。
少年是一名癌症病患,他是靠药物支撑才站上马塞纳广场的表演舞台,下个月,少年即将接受手术治疗,康复机会微乎及微,甚至于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少年演出当晚就住进了医院,现处于昏迷阶段。
很多人在看完这则新闻后去医院探望少年,林馥蓁也买了花束让索菲亚去了一趟医院。
十一月中旬初。
顶着“连嘉澍未婚妻”身份,林馥蓁没少被和她打过交道的记者问及这样一个问题:对于连氏实业的七十二小时人事大变奏有什么看法。
这些记者口中的“七十二小时人事大变奏”为十一月上旬第一天开始,这一天为周五。
一个周五再加一个周末,七十二小时,连氏企业内部管理层翻天覆地。
周一,连氏实业各部门告示榜上贴着连钊诚亲自撰写的一封告员工信,洋洋洒洒数千字,把连氏实业老员工们感动得热泪盈眶。
而新员工们更加关心贴在致告员工信旁边的连氏内部人员变动名单,名单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