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个正常人。
这结果当然是在预料之中的,否则,一双父母的精神都不大稳定,覃桦是可以考虑下半辈子直接把自己关进精神病医院算了。
外婆说完这些事情,紧接着就会问问覃桦的生活状况,大多都是为了嘱咐叫她好好听傅延遇的话,平日里客气些注意些,别再给人继续添乱了。
嘱咐完这些话后,覃桦才有时间与外婆说些学业的事情。外婆对覃桦选择艺考,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是担心她临时才补的声乐课,不知道到时候考试能不能通过。
一切都很平顺地发展着。
语文老师听了后,倒是很惊讶,话中带着可惜,说:“你的成绩考个重本是完全可以的。”
“嗯,不过我更喜欢表演而已。”覃桦说完话后,在椅子上坐下,翻开数学卷子开始刷题目。一道函数的题目解了一半,老潘就把两个男生带进了办公室。
老潘大概也是气极了,骂起人来头一回声音这般大,似乎要震得房梁也抖上一抖。反观两个男生,陆冯生跨着腿站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而相对的竹锐俊神色便沉重了许多,他抿起唇线撇过头去不愿与老潘对视。
“你们给我好好反省,写检查!少于一万个字就别来上学了!再闹,再闹统统请家长!”老潘气得直拍桌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覃桦一如既往一个人坐一张餐桌吃饭,她正低着头嚼着蔫坏了的青菜,却见一人在她面前把托盘一放,坐了下来。
覃桦茫然地抬起头,见是陆冯生,他把拿到的筷子换了个头,往嘴里塞了两筷子的饭,这才虚虚瞟了眼覃桦,说:“看什么,吃饭。”
“男女不能同桌而食,要被扣分的。”覃桦回答,一边又往四处打量,与其说是怕突然钻出来的纪检部的人,不如说她更怕文凌忽然出现。
“我和学生会会长是朋友,被抓了就说声,怕什么。”陆冯生满不在乎地说,他把筷子插在了饭上,两手扶在上头,下巴支着,问,“是不是你和老潘说竹锐俊要打我的事情?”
覃桦夹菜的手一顿,说:“我做错了?”
“没有,我还得谢谢你。”陆冯生挠挠耳腮,不大好意思,“你在办公室,不知道我刚进班级的那会儿,整个人都懵了,同学都看着我,也不知道上来帮忙拦着,竹锐俊是真的直接提了椅子上来要砸我。老潘只要迟来一步,现在我可能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覃桦听了不大以为然:“你怕什么,文凌不是在你身边吗?竹锐俊动手打你是讨厌你,可文凌不一样。”
“别提文凌了。”陆冯生嚼着米饭,含糊地说,“我晚上打算和她分手。”
“啊?”
“分手啊,本来就只是随便谈谈的,没想到这么烦,不分等着过年?”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起分手轻松随意,比女孩子深夜买夜宵垫肚子更没有罪恶感。
覃桦过了好久,才说:“你们在一起才多久啊,这就分手,太快了吧。”
陆冯生说:“不合适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你只是怕竹锐俊而已。”覃桦心里不大瞧得起陆冯生的做法,可她自觉不干己事,便只是粗粗说了句。
陆冯生说:“竹锐俊是其中一个原因了,我和文凌的确不合适,她太黏人了,醋劲又大,为着这个,我们已经吵了两次了,可我们才在一起两个礼拜啊。”
覃桦已经无意多说,只说:“哦。”她收拾了托盘就打算走了。
陆冯生在她身后叫住她:“覃桦。”
覃桦顿住脚步,回身看他。
陆冯生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什么事了,你走吧。”
覃桦轻声说了句:“无聊。”这才转身离开。
这对年轻小情侣后面怎样了,究竟是分了还是没分,分了后又闹出了怎样的风波,这些都不在覃桦的关注范围内。她只记得这个礼拜,傅延遇是要听家里话,跟家人找来的姑娘相亲去的。
具体时间,覃桦是不清楚的,但周六放学后,傅延遇仍旧按时来接她了。覃桦一矮身进了座位,虽然自从她告白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但覃桦依然每次都坐副驾驶,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傅延遇刚刚在挑歌,修长的手指点了两下,放了首轻音乐。
“周末想不想出去玩?”他这样问。
覃桦正在系安全带,愣了一下,好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答是或者不是,似乎都由为难之处,并不是很合适。
“现在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好像只能请你看场电影,吃顿火锅了。”傅延遇弯着眉眼,看覃桦,“我的剧本写完了,想要好好放松一下,你要不要陪陪我?”
覃桦的手还拉着收缩的安全带上,她问:“我记得这周老师是要去相亲的,这些节目留到相亲的时候去做,不是刚刚好吗?”
“相亲早就推了,没必要,我也不会去相亲。”傅延遇收回了目光,放下后视镜,启动了引擎,询问覃桦,“我们直接去影院吧?”
覃桦的话,换了又换,几次到了嘴边,都咽了下去。
“师母两天前打电话告诉我,阿姨那边既然没有事情,离婚的案子一时也判不下来,索性也不再等了,打算过两天就来照顾你。”刚好遇到了红灯,傅延遇踩了刹车,在座位上松了松手骨,接着扶住方向盘,说,“我那间公寓刚好可以留给你们住。”
覃桦看着马路另一边的红灯上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