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却一直看着丞相爷。

李丞相这会儿冷汗已经快要把背后汗湿了。

……

又是半个月，丞相和旧章堂有联系的事情还真被皇上查得一清二楚。其中镇南将军这位滚刀肉功不可没。

李崇一家也被下放大牢了。

顾蕴这才松了口气。

听闻李崇真的被抓了，丞相一家被抓的时候，顾蕴才觉得那颗一直吊着的心才落到了肚子里面。终于，好像和上辈子的自己说再见了。终于，和上辈子的自己划清界限了。

顾蕴轻轻倚到了莫淮安的身上。

“淮安，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不知道为什么，顾蕴现在就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告诉莫淮安。

莫淮安环住了顾蕴，“我听着呢。”

顾蕴慢慢说着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缓缓把他们从记忆里面拖出来擦清灰尘。从她进京城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她自杀在李崇的龙床上。

莫淮安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听着顾蕴慢慢说。等到顾蕴说完的时候，他抱紧了顾蕴。

实践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解释的，但是他知道顾蕴讲的这些一定是发生过的。也明白了为什么顾蕴一开始就对丞相府有戒备心。

他环紧了顾蕴，半晌之后说道，“都过去了。”

“嗯。”

我知道。

我很感激。

……

与此同时，京城大牢里面，李崇也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做了皇上，娶了顾蕴。但是对她并不好，也从来不碰她。因为梦里的他，觉得顾蕴太干净太纯粹太好骗。

李崇睁开了眼睛，突然明白了顾蕴为何对自己是那样害怕的态度。

李崇挣扎起身，揪住了地上的草皮。

想看看她。

但是起身之后入眼的一片漆黑和刺鼻的味道提醒了他，他现在已经是个阶下囚，不是京城第一公子了。

“呵。”

李崇缓缓笑了，抬头看了看小小窗户上面的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