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长好了才能海吃去。”后半句成功地把在床上叫嚷的叶驰给堵了回去。
谭逸辰毫不避忌地刮了叶骁的鼻子,惹得花期看不过去,赏了他屁股一佛山无影脚。谭大人心情好地不跟他计较,抱着叶骁换到对面。
吃了饭,看着叶骁犯困的样子,谭逸辰便把他携回自己的公寓。困到没劲,懒得动,闭眼站着。谭逸辰蹲下来给她脱了鞋子,叶骁不乐意拖拉个拖鞋,赤着脚就要往楼上溜。
客厅里铺的是大理石,纵是大热的夏天,也透着冰凉。一把捞回来,把叶骁的左脚搭在他的右脚,她的右脚搭在自己的左脚。“抱紧咯”两人相对而立,谭逸辰示意地把她的手移到自己腰上,叶骁偏逗她,绕上他的脖子。谭逸辰箍住她,一步一步地往旋转梯挪去。上楼的每一个台阶,每走一步,他感觉自己在那棕色眸子里陷得又深一尺,像跌入沼泽的人,不能呼吸。
叶骁背仰着倒在床上,谭逸辰就着抱她的姿势压了上来,埋在她颈间,一切宛若静止,连时间都为这样的安静着迷。谭逸辰贪婪地汲取着叶骁的味道,天知道他在电话里听到“医院”那两字儿的时候有多张皇,大脑罢工,行动完全听凭本能。喜欢她,这是自己一直知道的。生意场上花名自是不会少,但感情世界空白的他很莫名地就是想要和叶骁有个开始。感觉一种是飘渺的,很悬的东西,心里自然而然滋生的藤蔓,一经他察觉就向她靠牢。而今天,就是今天,那一刹那他认清自己真的陷下去了这个事实,此刻可以拥着她的滋味如此充实、如此美好。
一年,一幕幕电影般在脑中过。
对她好,她自己清楚,却避重就轻地回应。
知道自己不要什么,想要的却不表现。
她可以很理智地分析别人的任何问题,却惟独对自己迷糊。
她追求完美,趋于理想主义,却也偶尔放肆,随心所欲。
她喜欢靠自己,不爱麻烦乐意效劳的别人,永远扮着开心果,却会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她很明了现实的一切,却又相信着命运的安排,缘分的轮转。
她承受不住地逃避,却会在彻悟之后勇敢。
慢慢地开始依赖他,慢慢地在他面前展露笨笨的一面,慢慢地向他撒娇。
说白了,男人喜欢女人收放自如,即使她们有耀眼的光芒。平常笨一点,在该聪明的时候善解人意;喜欢她们时常依赖自己,而当他们不在身边时能独立。谭逸辰从来就不喜欢白目的女生,叶骁是聪明的,她只是大道走多了,偶尔翻路边小沟里耍耍。他需要一个性格上足以匹配的人,上天把叶骁送到他眼前,他抓住了。
谭大人没有逞□,一来念在她今天负了伤而且受到惊吓了,其实他不知道叶骁只是怕疼而已;二来,至关重要的一点是:叶骁睡着了。
叶骁是吸着混有谭逸辰剃须水与发香的空气入梦的。谭逸辰替她把t恤和牛仔短裤脱了,换上早先准备好的她的睡衣,自己去冲了把澡,擦干头发,拥着她,汤匙睡法,他第一次这样入眠。
第二天,谭逸辰已经起床在弄早饭,拿了浴帽和新的内衣,催着她去浴室冲洗一下。被叫醒的叶骁还懵懵的,倚在操作台上,眯眼打量着厨房,跟上次她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用玻璃做了隔间,完了眼睛就围着谭逸辰转,“我帮你洗?”他见她还不动弹。
立马睁了眼,溜出去。
“帽子戴好,别沾水”不忘对着楼梯上直窜的背影叮嘱。
叶骁回头,看他没有追上来,笑着献了个军礼,消失。
起床时迷迷糊糊抓的马尾已有些散下,阳光亲吻着她的左脸,照在扶梯上,那个俏皮动作颇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给夏日的早晨平添了一份清新。
叶骁嘴上吃着玻璃碗里的水果沙拉,耳朵听着谭逸辰介绍那个外国主管的情况。“那我今天就上岗么?”
“行吗?”
“这小意思”无所谓地指了指额头上贴的纱布。“对了,我穿什么出门?我带来的箱子还在叶驰车上。”她看了看身上套的睡衣。
“老五会去拿车,晚上咱去和他们聚一下,正好取箱子。”
“爱卿啊,寡人现在咋整?没龙袍也不能穿睡袍就往大街上溜达吧”
谭逸辰停下来,牵着她往更衣室去了。一踏入,三面全是大的柜子,正对门的那边柜门具是镜子。他拉开左手边的柜门,择了一条漂染的墨绿色连身裙,叶骁拿过来对镜比了比,叹口气:“您眼光很好,就是寡人现在这形象实在不搭,只能勉强走走帅气路线!”
谭大人重又去挑,叶骁坐在更衣室的长形沙发上闲闲地看他在那一堆衣服里忙活,“谭一撇,老实交代,你这怎么这么多女装?!背着我金屋藏娇?!还是说你有女装癖?!”谭逸辰好笑地把挑好的衣服搁旁边,欺身上来,“这位娇,我想扒了你的睡衣试穿!”看来假设都不成立,叶骁无声地笑了。
“小说里男主给女主买的衣服都是名牌,你怎么就给我这些?”得了便宜卖乖说的就是她,忽然来了兴致逗谭逸辰,从他身下冒出头来跟他开玩笑。
谭大人搂着她,坐好,一脚开了还未完全推开的柜门,看着一排相当有国际范儿的衣服,叶骁无话可说了。
“穿不穿?”斜眼看坐在腿上的她,好好管教这只是不是张爪的小猫一番。
“呃,那个……寡人一直很低调的,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