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虽是被杂音盖过,但他隐约听入耳,原来她的不对劲是因为这个。
“先去冲澡”在卧房门口放下她,才去书房检查邮件。
在外间的卫生间洗完澡,谭逸辰回卧室,没看到她的影儿,敲了敲闭着的套间卫生间门。
“忘拿衣服了”叶骁嗡嗡的。
谭逸辰折回去,给她找了来,进到里面方发现她泡在在泡沫里,扬着脸望向来人。氤氲的水汽朦胧了整个空间。
“大浴巾不是在么”谭逸辰佯装责怪。
“嘿嘿,忘了嘛”娇嗔的小模样塞住了他的话,“夹克,这么诗意的时候你居然破坏了浑然天成的意境。”游过来,两膀子光光地叠在边缘。
“您更衣,微臣告退”退到门边,回头瞧见她在乐呵,“宝贝儿,我不介意水煮肉片……”
叶骁很敖娇地拧干自个儿。
盘腿坐在卧榻上,谭逸辰给擦头发,舒服地她眼皮直耷拉。
“宝贝儿”谭逸辰的舌头在带着沐浴乳清香的脖子上轻触,叶骁立马惊过来。
“出去坐会儿,等干了再睡。”从背后环着,两人一起晃出卧室。
“撇撇,我想喝酒”对坐在藤椅上,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星星点点。叶骁下巴搁在膝盖上,朝谭逸辰眨巴眼睛。
“嗯?”
“葡萄酒哦~其余的不行”叶骁自打十岁的时候在外公的生日宴上沾染了第一滴之后便爱上了红酒,翻阅历史,无酒醉记录。最爱在阳光斜照的午后,和有收藏爱好的叶爸,父女两品上几口,聊上几句。
对于叶骁的要求,谭逸辰总是无法对付。进屋拿了酒和杯子,她的两眼泛起光来。
“醒一会儿”把开了的酒置于精美的醒酒器,谭逸辰揽过她,两具身体并排摊在睡椅上。
“rus ”都说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叶骁念着,顿觉空气中弥漫了醉人的酒香。
“怎样?”
“没喝过,久闻大名。”
醇厚的酒香四下飘溢,不是樱桃红,却是带着褐色的红,捏着杯脚,轻摇,幽香沁入心脾,低调的奢华,内敛的张扬,rus。
“每个味蕾的感受都不一样。艺术!”不禁又吞下一口。
“在酒庄的时候,rus的酿造每三个月就换一次橡木桶,它包含了200多种不同的味道,是不是感觉味蕾在跳舞?”原本好听的嗓音经酒的润泽愈加浑厚。
叶骁只顾得上发出“嗯嗯”。“慢慢来,吞一口,在舌上稍作停留,吸一口气,顺着食道流下。”谭逸辰拦下不自禁豪饮的某人,循循善诱。
“撇撇,你真好”在酒香里飘飘欲仙的叶骁咽下,感极涕零了,眼眶里掬着汪水。
“哎呦,这就好了?真是个宝贝蛋儿,可巧让我逮着了”谭逸辰一个劲地揉着怀里的人。
“嗯”有奶就是娘,谁给rus就爱谁。
谭逸辰含了一小口,捋平舌头,哆入叶骁的口腔,味道似乎更加妙不可言。乐此不疲,徜徉在酒香中的两人移步房内。
在这火势开燃的紧要关头,谭逸辰腰间的浴巾已经松散垮着,叶骁忽的撅着身子,不让他除自己的睡衣。若无其事了一天,终是借着微醺,在这个当□发了出来,她干嘛委屈地去学唐睿的方式,叶骁就是叶骁,她要做自己。
“初恋这茬我还没忘呢”叶骁顶着他,谭逸辰头转向别处,耙了把头发。
“谁扯的?”谭逸辰第一次对着叶骁面色微愠。
叶骁被震了一下,“雷老大”竟喏喏道出。
“哼”谭逸辰粗声冷哼,躺床上背对着她这面。
清醒了些,叶骁对着当下的状况不知如何收拾,踮着脚往谭逸辰那边瞧去,却只有紧绷的背。叶骁索性去了书房,趴在桌子上理着和谭逸辰之间的点点滴滴,记起来的全都是他对自己的好,她总是接受的一方。
心里想着去看他,又提醒自己明明是在追究他的问题,怎么反倒成她不对了,犟住,收回撑在桌面的双手,转着座椅,几圈下来,自己有点晕晕的。起来在整墙面的巨型书橱前徘徊,和客厅的cd橱一个样式,整版整版,让她眼花。
《圣经》?谭一撇的思想境界可真b型梯,取了下来。一个不稳,腿磕在横木上,拐着脚跳到座椅上。
新约,叶骁一页页翻着,眼疲了枕椅背上打着盹。不知是过了多久,书掉落在地的声音惊醒了小憩的她,捡起来,哥林多前书,那最为人所熟知的至理名句——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桌子上的那只小钟,时针与分针重叠在了一起。叶骁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带上书房的门,向仍有光线的卧室去。
床上的人在感应到她的步子时,床单的褶皱瞬间定格。叶骁蹑手蹑脚地挪到床边,攀上他的背。
“我知道你没睡。”谭逸辰眼睛闭地紧了些。
“撇撇”不理会
“撇撇……你不理我,那我不成狗不理了?”
下巴搭在他的膀臂上,看着他眼皮动了动,绵长的一口气出来,平躺,固定住她乱窜的小手。
“还冤不冤枉我了?”叶骁还在思索,他紧接着又一句:
“让你不信。”
“要知道什么就直接来问我,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是最基本的,也是最脆弱的,经不起多少误会。嗯?”上扬的尾音,拉